这是为什么他是宫唯一的皇子,却至今没有立为储君的原因。
方行虽然也想步步青云,但若是能有好的木匠事情做,他宁愿经商。
伴君如伴虎,算是君为民,等以后他到一定的高度,也会像老虎一般危险。
“本王不在,你便去别人的怀抱了?”念锦云听见君北望咬牙切齿的声音。
却知道他一定是疲惫到了极点,她便道,“不是王爷想的那样,王爷先进屋子,我叫巧儿给你烧水。”
念锦云刚想去搀扶君北望,谁知道这么大个子的男人惶恐的朝后面倒去。
好在白耳去抱住了君北望,可在念锦云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君北望干咳一声,喉咙咕噜噜吐出一口毒血。
念锦云吓得魂儿都没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耳道,“王爷受伤毒了,想王妃。”
念锦云的失魂这才被白耳拉了回来,她赶紧跑进了宅子,叫来赵思巧,又让周秀去找郝恩可过来。
“白耳,抱他进去啊。”
君北望的身高确实要白耳高许多,衣裳又穿得多。
算白耳用尽力气去背起君北望,他的脚还是落在地,在尘土拖拉出一条明显的印记。
念锦云看得胆战心惊,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君北望应该是死了吧。
地的那一口鲜血刺激着她的瞳孔,让她耳朵里嗡嗡的响。
念锦云拼命的托起君北望,“白耳,你们遇见了什么危险?”
赵思巧念锦云理智多了,知道问白耳。
但白耳却埋头将君北望带进了屋子。
最后等一切都妥当才道,“王爷毒滚下了山,我追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非得要到这里来。”
念锦云怔怔的站在原地,“是被埋伏了么?还是皇安排你们去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事情我也说不清楚,本想直接请郎过去的,但王爷非得回来,我便陪王爷回来了,此次损失了百来个暗卫。”
赵思巧倒吸一口凉气,很快郝恩可从外面进来,拿着药箱走到床边。
见郝恩可从舒展的眉头到凝重起来,念锦云的心脏也随之揪了起来。
“他没死吧?”
“念姑娘你出去吧。”郝恩可朝着念锦云看了眼。
念锦云点点头,她犹记得君北望昏迷之前的误会。
赵思巧搀着念锦云走了出去,看她浑浑噩噩的,“小姐,你月事来了,去洗一下,我帮你熬点姜糖水喝?”
念锦云摇摇头,但是月事来了却又很不舒服,于是点点头,“你说君北望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会的,王爷向来是福大命大之人,怎会有生命危险呢?”
念锦云点点头,“左右郝郎和温庄主在,我一会叫苏姑娘叫过来,打听打听?”
“好。”念锦云像一个乖巧的木偶,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临出君北望院子的时候都想回头再看两眼。
奈何院子里的木门已经紧紧的关闭,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失魂落魄,外面的人也瞧不见里面的触目惊心。
念锦云一走,郝恩可便狠狠一巴掌打在白耳的脸。“你毒也不该让王爷毒,你受伤也不该让王爷受伤,暗卫的规矩,你不懂?”
白耳沉默,抿唇不言不语,他如何不懂,牺牲了百来个暗卫,也不是他想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