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旁边,亲眼所见男人将竹签扎进了孩子的脸颊!”
男人被壮汉控制着,用愤怒又尖叫的声音道,“你血口喷人。”
“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我们出去看看便是了,我记得来的时候便见到你从一辆马车下来,既然是洗浴,那马车之人为何不下来?”
这话一说,念锦云心有了数,她朝着壮汉看了眼,还好今儿有说公道话的人。
若真被男人这么折腾下去,别说男人的小命不保证了,她这串串店的名声也未必能够保证得了了。
念锦云朝着壮汉点点头,眼满是感谢。
“好汉可否带我去看看?”她做出了江湖人特有的手势。
壮汉将男人控制好,撕下衣裳的碎片直接将男人的手给绑住了,“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壮汉将男人交给了掌柜,眯着眼睛道,“身手那般好,不保护客人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念锦云对壮汉说的话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当然,对掌柜的也没有任何要怀疑的理由,所以没放在心,便跟着壮汉走了出去。
有好事看热闹的也跟在两人的身后。
初春,温泉场所和门外的温度还是有着较大的差距,念锦云紧了紧衣裳,跟着壮汉踏了出来。
壮汉来到一家马车前,直接掀开了帘子,这马车里的人瞬间暴露在念锦云的面前。
念锦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不是何旌之未过门的妻子又是谁。
马车里的人也同样是惊讶的,她没想到掀开车帘的人竟然是念锦云和一个陌生人。
“原来是你!”念锦云的语气不善良,“我和你有什么冤仇,竟然害到我的店铺里来了?”
沈晴天其实和念锦云没有什么大仇,唯一的仇恨便是她带着苏荩大闹婚礼,让她丢尽了脸面。
本来何旌之是她千挑万选的夫君,却被两个野丫头给搅黄了,算她再好的性格,也会生气的。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后来不知道是谁,直接抢走了他们木头的生意,如今沈家能销售出去的木头少之又少。
若不是一日看见念锦云和那个同样卖木头的程沂在吃饭,还由程沂送她回家,她还不知道是这个狐狸精闹的呢。
所以,无论如何,悔婚是大仇,这让他们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沈晴天的神色在诧异过后变得镇定,“我不过是将马车停在你们的门口进行小息,没想到念姑娘这样寻到我了。”
“没想到啊,念姑娘竟然是这般小家子气的人,怎么这里连马车都不能停了么?”
念锦云见她阴阳怪气的,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这停自然是能停的,不过沈姑娘你既然到我店铺门口都不进来休息,怕是居心叵测吧?”
“我能有什么居心叵测,也只有心里阴暗的人才会想到别人都是居心叵测呢。”沈晴天说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念锦云咬了咬牙,“是么?那是神姑娘家落道,没有家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可以在马车里休息,但这种休息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才行。
譬如说是赶路,或者没了家,只有马车度日的。
但女子遇见这种可能性很少。
沈晴天听到念锦云这么说,顿时气得冒火,用纤纤玉指点着道,“你这破嘴,不怕我给你撕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