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归樵看在眼里,在薛老扬手的时候,念归樵一把抱住了薛红钰,那看起来疼的竹子打在了他的背。
虽然衣裳厚实,但后脑勺被抽得阵阵发麻。
念归樵眼是逞强,他忍住疼痛,不然自己表现得太过弱懦,站起身,护在薛红钰的身边,与薛老四目以对。
“父母看的婚姻一定是对的么?父母亦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和红钰是真心的。”念归樵说罢,朝着薛红钰看了眼。
这个让人心疼到极点的傻姑娘。
看起来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有一种叫人欢喜的倔强,见薛红钰已经红了眼睛,眼泪即将夺眶的时候,念归樵再次回过头,“这么狠的棍子,伯父还是不要打在红钰身的好,否则以后留下伤了,对她不好。”
薛老完全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吓呆了,冷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有胆量。”
念归樵摇摇头,“我没有胆量,伯父,相信我,红钰还是清白的姑娘,您若是不喜欢我,我等着您喜欢再来提亲便是,只有嫁给我,薛红钰才会幸福。”
念归樵说完,转身离去。
他没打算带走提亲的十箱东西,却没料到薛老竟然从屋内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老子还没同意,把你这些廉价的提亲之物,扛回去!”
念归樵浑身一阵,朝着来提亲的小厮看了眼,“抬走。”
罗大娘见念归樵都走了,赶紧跟去,她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薛老,这里的人都说薛老疼爱女儿,还真是这般呢。
薛红钰早哭得如同泪人,薛老走进屋子,朝着红钰一阵咆哮,“哭,哭,哭什么哭,不过是被打一下这样了,如此吃不了憋屈的男人,能要么?”
“爹,你太过分了,若我当时没有和娘说,那这个事情我定然有错,但前几天我已经和娘知会过了,我的婚姻大事我不相信娘会不告诉你,那你再这样为难念归樵,又是什么意思呢?”
“念归樵,他爹坐牢,他娘水性杨花,他妹妹是个不忠不孝的人,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薛老一步步走到今日,靠的不是家族。
而是薛老和薛夫人的奋斗,在薛红钰第一时间告诉薛夫人的时候,他去查了,连他们家住址都查得一清二楚。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但我知道的却不是这样。”
薛红钰吸了吸鼻子,用绢帕擦去眼泪,站起来。
“爹,女儿非嫁念归樵不可,你若不让我嫁给她,我亦不会嫁给别人的。”
薛夫人走到薛红钰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手势表示道,“那我们打赌如何?”
“什么赌?”薛红钰长相很像薛夫人,站在那边不说话,格外有气质。
“今儿那念归樵回去了,咱们给她日机会,你莫要去寻他,若他在日内寻你,那娘便答应你嫁给他,若他不寻你,娘便同意你去寻他,如何?”
“日,岂不是要春节了?”薛红钰想了想,“若是他太忙,过不来呢?”
“怎会呢?今日是闹得不愉快归去的,以后的每个时辰他必定会想你念你,他若真是爱你,愿意为你放弃所谓的脸面与尊严,那娘便放心你嫁给他,否则,像他们家那种条件,娘亦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