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刚出学府,便见君为民蹲在门口等着她,一点皇子的气质都没有,见到念锦云便道,“走,去抓麻雀呐?”
念锦云今日有事儿,也没料想到今天君为民这么空闲,便摇摇头,“你去吧,我有事儿。”
君为民貌似很不开心的模样,“那我们明儿去?”
明儿她好像不来学府,刚想回绝,便听见了君北望的声音,“你带白锦去抓麻雀,你父皇可知道?”
君为民见君北望出来,顿时正经起来,他微微行礼,道,“今日授箭师父不在,我便闲散一晚,才叫白锦大哥去抓麻雀的,若皇叔觉得不适合,我现在走,走。”
其实君为民也不是特别贪玩,只是想多和这个白锦大哥多待一会,总觉得他的思想与谈吐,与他的想法吻合,奈何这大哥被皇叔管教着,真是惆怅。
“那个,小玉的娘亲送到哪里去了?”念锦云问君北望道,君北望拽着她的小手了马车,递给她一个暖炉,“自然是带到王府去了,她做小玉以前做的工作。”
“我以为小玉只有个酗酒的爹爹,没想到还有个可怜的娘亲!”念锦云叹息一声,君北望道,“小玉娘亲一直在水深火热,状态也不是顶好,总是会忘记自己是谁,有时候都不记得小玉。”
“为何会这样?”念锦云不知道小玉的故事,那时候她只知道小玉和王彩萍走得近。
“许是受到打击了吧,现在安排在王府,自然有王府的麽麽照应着,你放心吧,至于小玉,她若是死了,也算一种解脱。”君北望说完靠在马车柔软的垫子,这垫子是念锦云缝制的。
“为何这般讲?”念锦云说道。
“小玉从小便受父亲的欺压,小玉母亲好不容易将她送到王府,奈何这小丫头一心想逃离父亲,早和我府的侍卫有了勾当,这勾当来勾当去,便被小玉父亲发现了,小玉父亲拿着这把柄,去寻了侍卫,没料想侍卫家已有发妻,这事儿本该不了了之的。”
君北望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这里听。”
念锦云朝着君北望的位置靠了靠,君北望便继续说道,“奈何他父亲不是个东西,弄得满城风雨,王府里的人都知晓,那阵子小玉便生活在水生火热之,无奈才依仗了那王彩萍,王彩萍嚣张跋扈,并没有待小玉太好,小玉这膏霜便是那侍卫买的,因着小玉肚有了她的孩子!”
这事儿说起来挺简单,若是经历的人才知道,那时候有多煎熬。
君北望也是为了让念锦云安心才去彻底查了这事情,知晓小玉还有个疯癫的母亲,这侍卫已被他处置,念锦云这一闹,虽然害了一条人命,却也救了整个王府。
君北望一般不在这府城歇息,王府里的人便多少有点太闲散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白耳领头整顿了一些人。
念锦云朝着君北望的方向靠了靠,“若王彩萍没有将小玉推入水,她还会死么?”
“会死,不过是死法不同而已,若是王府管家的处置,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我虽会知晓,也并不会放在心,如此,小玉虽然没逃过死亡,却因为这次阴差阳错,救了她的母亲,若说奖罚制度,你应当要论功领赏的。”
君北望声音淡然,若不是这几日念锦云心不快,亦总是噩梦连连,他也懒得去查这件事,更懒得去发酵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