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啃过包子,喝过茶水,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君为民将杯子又重新送了回去,回来后才道,“你哭过?”
念锦云心窃喜,终于有人注意到她哭过了。
瞬间小脸又委屈成一团,“昨日在课堂一袭话,让人给训了,院长大人与老夫子告状去了我借助的地方。”
君为民见念锦云这是又要哭起来的征兆,赶紧手舞足蹈,“哎呀,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哭什么哭?现在学府里的夫子是凶了点,但等咱们不是学生了,还治不了他们么?”
君为民说完,赶紧用衣裳给念锦云擦了擦眼泪,“莫要哭了,一会他们要回来了,别让看了笑话!”
念锦云倒不知道君为民会这么哄人,一点皇子的架子都没有,便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聊来聊去,最后又聊到了关于学堂的放假,课时的身。
君为民将念锦云的话依依记录下来。
“你记录这些做什么?不会又要告状吧?”念锦云心下胆寒,到时候君北望又用戒尺打她怎么办?想到这里,她的手心开始微微发热了。
“等我以后有了能力,一定要按照你所说的办理学府,我也觉得这皇爷爷办的学府着实有点迂腐过头了,但我是晚辈,现在斤两也不够,所以说不得。”
君为民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在让人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又叫人觉得他是容易相处的。
念锦云被他一席话触动,但总觉得若是要等他有才能的时候,她的皮都被人扒没了,于是心里有了歪主意。
下午是习字的课程,念锦云这次格外乖巧,没有多说一句,只想将字练好,歪主意是有了,但她更想早点脱离这学府,获得自由身。
傍晚放学的时候她第一个冲出了学府,守卫看了同一起值班的人打趣道,“是这个小家伙,两天来学府都是最后一个来,这回家倒是头一个。”
这次君北望没有来接她,念锦云天色还早,背着书包去了一趟程沂的述味斋,正好程沂在述味斋里盘账,见到念锦云,顿时笑出声来,“念小弟?”
“不,我现在是白锦,白天的白,锦绣的锦。”念锦云低声说道,“你这儿可有售卖甜品?这几日牙不好,没吃甜食,但现在心情不好,要用甜食来安慰安慰。”
“自然是有的,不过你这个模样,是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学府啊,我的字写得不好,君北望和我做了交易,让我乖乖去了学府。”念锦云跟着程沂到了厨房门口,因为她将头发全部扎起了,所以显得更小巧玲珑,很是可爱。
“这府城的学府可不是那么好的,听说院长是皇家人,开罪不起的。”程沂看着念锦云,意味深长道。
“是啊,所以我现在可老实了。”念锦云说到老实,程沂顿了顿,“你能老实?你老实的话在农业造诣不会那么强大了。”
念锦云吐了吐舌头,“如今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没有将被君北望打的事情告诉程沂,因为她觉得这样可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