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念锦云也不知道再怎么解释下去,她想要的是人生的绝对自由,却又离不开君北望。
君北望的神色晦暗不清,“云娘是没有考虑好是否要嫁给我么?我可以是王爷,但在你面前,一直是你的夫君。”
君北望沉默一瞬,又开口道,“不,是你的未婚夫,既然是皇赐婚,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念锦云眼神却在没有回旋余地亮了亮,“我挺喜欢没有回旋余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嫁给你的时候。”
念锦云多想说自己的身体还太承受不了那种狂风暴雨,但她千回百转后又没说出来,毕竟这话在这个年代说,显得太过矫情了。
“云娘,那我能与你睡在一起么?近日都没怎么睡觉。”君北望一双勾魂的眼眸,仿佛在魅惑人一般。
念锦云朝着床里面挪动挪动,“我们又不是没睡过,只要不是做那些令人害怕的事儿好了。”
君北望床的速度十分快,他的头发披散下来要念锦云的长很多,黑如瀑布,发质柔顺且浓密,念锦云贪婪地嗅着君北望的秀发,“你的头发竟然这般好?”
“头发不都是这样么?云娘的头发也很好,虽不如黑幕,在苍穹之下,却泛着微黄。”
念锦云只觉得与君北望是牛头不对马嘴,她选了个舒服的方式躺好,然后手很自然地搭在君北望的胸前,君北望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爪子。
那大掌依旧有着高于她的温度,念锦云躺在床侧,“君北望,你不会怪我吧?”
“若我说怪呢?”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这话不知是说给君北望听的,还是念锦云说给自己听的,反正她知道君北望这次一定是寻了她的,所以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她甚至有点期待到时候成婚之日。
只是,三载太长,里头发生了许多念锦云,甚至连君北望都始料不及的事情。
第二日清早,山间鸟鸣呱噪,念锦云从睡梦清醒,床边早已无人,念锦云起身后便下了床,她的一整套衣服完好地折叠在床边的矮倚,她一件件套好,才出了门。
门外小厮朝着她微微行礼,念锦云没有洗簌便不敢多言,只能点头表示已经看到。
很快,等她洗漱完毕,君北望已经在屋内等候她,桌是熬制好的羹汤,君北望朝着她挥挥手,“吃过早饭,我们在山庄里闲逛一番。”
这药庄大得很,只是很多草药念锦云都认识不得,但显然,君北望是这里的老熟人。
念锦云见到君北望想起昨日的拒绝,顿时觉得面红耳赤,乖巧地坐在位置,食之无味地搅拌着羹汤。
君北望不知念锦云在想什么,便问,“云娘,可是不喜欢这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