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椅子不大,一人最多做半个屁股,所以君北望摇摇头,里正站在原地,坐立难安,这么多椅子,也只有念锦云坐得悠闲自在。
这日头都慢慢西斜了,念云栋和胡明珠才从马车下来,下来后便觉得大开眼界,“乖乖,这是在唱戏么?”
胡明珠顺口问了一句,却遭受念云栋一记白眼,好在这述味斋里头请了两个小家伙,手脚还都挺麻利的。
里正朝着君北望看了眼,气焰刚才小了一大半,“念云栋,胡明珠。”
念云栋立即站直了身子,朝着里正看了看,“在。”
“当时林家寻念锦云的麻烦,你可在场?可否将当时的过程一一告诉我?”其实这个里正还算聪慧,知道如何精准信息,念锦云已经说过当时的情形,若是念云栋说得差不多,那念锦云便没有说谎。
其实林家的事儿和念长天最近的所作所为,若是证据确凿,是应该要去大牢里蹲一蹲的,至于蹲几日,他也不甚清楚。
念云栋和胡明珠仔细思考一番,你一句我一句终于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也是因为这样,两人说的话才更可信了一些。
念锦云的罪责彻底清除,而念长天这次却让自己惹了一身骚,里正本觉得公正,便道,“既然贼喊捉贼,那这案子便要定一定了。”
王爷在此,他算不定也难。
于是,里正朝着念长天看了眼,“你随我去官府吧。”
念长天哪里肯?这因为儿女的事儿进官府,丢脸面不说,这牢狱里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呐,他刚想同君北望说说好话,却不料韩郎的声音再次响起,“里正所谓的事情,是何事?”
里正头脑清醒,说出念长天的所做有违背伦理,却不料王婆子叫嚣起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何错之有。”
王婆子叫嚣着,跳脚着,即便王艳妮再怎么拉扯她,她都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终于,人群让出一个道,让她到前面来。
王婆子胆子虽大,却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但正因为念锦云嫁给了王爷,让她更觉得心欢喜。
“里正,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孩儿不听话,用点n又如何?”
“朽木不可雕也。”这若是平常人家,里正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偏偏他所下药之人是未来宁安王妃的哥哥,连王爷都低声下气叫他一声兄长,她这叫嚣的父母之命,在王爷面前根本是狗屁,行不通的。
念锦云捂嘴偷笑,见里正这气急败坏的模样高兴。
“带着王婆子,一块去见官老爷吧,这事儿我也只能断到这里了。”说完,里正朝着君北望走去。
“这山野之地,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若是王爷不嫌弃,咱可去那县城吃点东西。”里正说罢,朝着念锦云看了眼。
但念锦云可是记仇的人,才不会让嘴碎的那群人这般好受呢,于是起身朝着人群看了眼,“那什么,韩婶子。”
韩婶子一怔,突然雀跃起来,再如何现在念锦云都是认定了的王妃了,若是能攀关系再好不过咯。
她“唉”了一声,那声音要多大便有多大,念锦云微微一笑,走到韩婶子面前。
“我娘亲在的时候经常说起你。”念锦云声音轻柔,带着独有的少女感,但尾音却显得悲凉异常,好像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老人一般,听得韩婶子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