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从城门内出来的斛律须达,望到娄定远,向娄定远挥手。
娄定远笑眯眯地走身斛律须达:“好久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斛律须达流露出无奈。
“我父亲怕我惹事,就命我去庙里静修。昨日跟着给蹴鞠场作法的大师回府,吃了一顿大肉,然后喝了两坛子酒,睡了一大觉,就到今日。我母亲怕我消化不好,就放我出府。”
娄定远哈哈大笑。
“你能出来,我很高兴。等一会儿,开场有表演队。你一定要参加。”
斛律须达答应。
“公子蹴鞠很好,就不知道公子,会不会来?”
娄定远在斛律须达耳边,低语:“你就别想了。皇太后被桑红桑气得不轻。公子肯定来不了。”
斛律须达沮丧。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闲晃里。帮我也盯着场子。蹴鞠比赛结束后。我一定请你到我府上一聚。我保你吃香的唱辣的。”
“太好了。你忙你的。”斛律须达等娄定远走远,再走到胡静之面前,向胡静之请安:“夫人。那边,一切安好。”
斛律须达,是太师及咸阳郡王斛律金之孙,将军斛律光次子。
斛律须达,以前跟随长广王高湛。
因皇帝高演忌惮高湛,为了避嫌,斛律须达只能回家待着。
高湛在外。
虽然长广王的人,也会传消息回来。但也不能保证消息全是真的。
斛律家,人脉广,打听高湛的消息更为精确。
胡静之相信斛律须达。
也怕周围有高演的耳目,胡静之回话也很含糊。
“只要所有人平安,就好。”
“夫人。我还有事,告辞。”斛律须达在周围晃了一圈,进城门,然后再回府。
在大门内等待的斛律光,见斛律须达回来。
“怎么样?”
斛律须达上前。
“父亲。我没见到施壹。施壹可能还在平秦王府里,等陛下旨意。”
皱了一下眉头,斛律光郁闷:“平秦王……也出事。这是要做什么?你能猜得透吗?”
摇头,斛律须达分析。
“公子跟着贺若蕾。贺若蕾侍奉郗南歌。郗南歌是皇太后的人。这一连串的人,我一个都没见到。只能证明平秦王和桑夫人那件事是真的。父亲。你见陛下得表态。以前你跟随平秦王打过仗。你不帮平秦王话,有人会你见死不救。你帮平秦王话。不定引起陛下忌惮,还得罪皇太后。要不你装病?”
斛律光左右看看。
“我若装病。各方都得罪。你的祖父,镇守邺城,手握重兵。若有人挑拨是非,陛下轻信。我们就得掉脑袋。”
“真是让人头痛。”斛律须达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斛律光慢步,走向台阶。
“你从庙里回来时,你给我什么事?”
斛律须达随口道:“我在路上遇到熟人,他看到段懿。但我没见到段懿的本人。父亲。我还听段懿不想和颍川公主成婚,故意在外面躲着不回府。”
斛律光琢磨。
“打仗讲虚实结合。段懿在外面,他父亲平原郡王段韶不着急。这事本就奇怪。”
斛律须达不赞同。
“父亲。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换成我。我面对不喜欢的女人,我也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