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渠姨流露出担心,给娄昭君请示:“你这样真的能对桑夫人吗?就怕陛下反福不定,陛下又心软。”
娄昭君思量。
“也有这种可能。但我们现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嫔身上。别的事,只能等蹴鞠比赛结束后。才能想后面的事。一步一步来吧。心急无法办好事。”
没有更好的办法,元渠姨只得闭嘴。
也怕元渠姨节外生枝,娄昭君叮咛:“一定要沉得住气。”
既然娄昭君已经明了,元渠姨也不好再悲观。
要是让娄昭君觉得元渠姨不尊重娄昭君,娄昭君有可能会降罪给元渠姨。
“皇太后。那我去照顾皇后。”
“去吧。”娄昭君点零头。
元渠姨起身,出到门外,然后中慢步去到昭阳殿殿内。
时候元元舒培的女医,给元渠姨回话。
“皇后醒了。等你。”
元渠姨赶快去到床榻前,轻唤还在床榻上闭眼昏睡的元舒培。
“皇后。”
这时,元舒培勉强眼开眼睛。
元渠姨吩咐女医。
“你也累了。去喝点水。有事我会叫你。”
“是。”女医出殿外。
元渠姨跪到床榻前,向元舒培简明扼要明:“贺若蕾已经去了平秦王府照顾郗南歌。她不会不管平秦王妃。你要赶快好起来,去观看蹴鞠比赛。”
事情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坏,元舒培神色变得轻松。
“谢谢。”
元渠姨低语。
“我们是一家人。你这话就见外了。得趁着这个时机,将桑夫饶儿子襄城王过继出去。这才我们的头等大事。皇太后的精力不如以前。就怕到时执拗不过陛下。”
元舒培面向元渠姨。
“撑了这么年。我原以为自己很坚强。至到我病倒,我才发现我真的很弱。这么多年,你比我能忍。你的命,也比我好。”
元渠姨示意元舒培不要再往下去。
“各有各的难处。尽力而为吧。我们……这些女人,在娘家眼里,是外人被防着。在夫家眼里还是外人。我们处境好的时候,娘家人还给好脸色。处境不好时,我们只能自己忍受。我早看透了。所以,我比你活得洒脱一些。情情爱爱,男人愿意给,女人就要。不愿意给,杀了男人也没用。想开些。”
元舒培眼角流出眼泪。
“这么多年……我没打败桑红桑那个妾,是不是很失败?至少,你是稳坐正妻之位。”
元渠姨给元舒培宽心。
“你坐的是后位。岂能与我这臣妇之位相比?别再糊涂话了。省得让别人听到。到时去向陛下告状。”
做了一个深呼吸,元舒培感觉好点。
“你得没错。我们这些嫁给高氏男为妻的女人,命就是这样。有了儿子,就得撑着。”
元渠姨双手,握住元舒培的手。
“不管胜利活到最后,还是熬到活到最后。只要是胜利,那就是胜利。老不可能样样都让我们满意。总有一样不如意。”
元舒培扑哧笑了。
“你真想得开。听你的。我一定会善待我自己。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元渠姨和气道:“能和你话。我感觉很幸福。至少,证明,我还活着。我智商还正常。”
元舒培再差,也能自由走动。
元渠姨以前打过高洋,被关在段府院子里,几年不能外出。
相比之下。
身为皇后的元舒培,虽然不能随意出宫,但至少她还能在宫中自由走动。
“我得向你学习。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伤感了。只是这次的事,对我打击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