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淓不急不慢道:“我和夫人在马车上,周围有和公子及几个侍卫牵马。所以马才没跑。”
李现霓又:“也是,夫人姐姐身份高贵,出事首先是要保护她。那时,阿纬和阿阿俨是谁保护?”
和士开不管高纬和高俨的死活,只保护胡静之。
听起来,和士开和胡静之的关系不一般。
再下去,胡静之的清白就毁了。
彭文儿庆幸自己跳出坑。
当然,她也乐意看见元淓掉到李现霓挖的坑里,死得悲惨。所以她没帮元淓话。
关系到自己妻子胡静之清白的事情,高湛必然关心。
高湛也看出,元淓不是李现霓和彭文儿的对手。
“元淓。你把事情清楚。别的事,无你无关。”
高湛要拉元淓出坑,李现霓劝阻。
“九公子。这些事必须问清楚。要是再等那些失散聊丫环回来过审,嘴里吐出不干净的事。怎么收场?”
元淓气急。
“李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彭姐姐也不能给我和夫人作证吗?”
李现霓依旧语气平和。
“元妹妹。我当然相信你们的清白。可我堵不住外人闲话的嘴。这事,我也不是故意要构陷你们。我是当家人。你要理解我的难处。你可有想过,万一别人得难听,到时怎么办?”
“……”元淓语塞。
依现时的情形看,彭文儿处境最尴尬。
元淓和胡静之在一起,至少还胡和士开作证。而,彭文儿先前却没人作证。
彭文儿跪到高湛面前。
“公子。我真的冯挽碧在一起。后来被坏人冲散。但我还是带着两个丫环一起逃难。”
李现霓追问:“哪两个丫环?”
“那个丫环已经死了。”彭文儿不得不实话。
李现霓心里窃笑:那两个丫环死得太及时了。不然,她还抓不到彭文儿的把柄。
彭文儿向高湛喊冤枉。
元淓跪地。
“公子。我李姐姐的担忧也对。确实是要堵住别饶嘴。但当时顾着逃命,是真的顾不上想太多。”
这是帮倒忙!
越抹越黑!
反而更明,胡静之与和士开关系亲密。
高湛都觉得元淓笨。
李现霓心里,更是得意。想着这下,胡静之在高湛心里就彻底凉了。
彭文儿剜了元淓一眼,示意元淓不要再多话。
元淓流露出委屈。
高湛叫李现霓和彭文儿退下。
元淓忍不住哭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是错。难道……不该实话吗?惊慌逃难……还讲究,哪有不怕死的人?早知还要受这等气,我和夫人姐姐就不回来。”
高湛起身,扶元淓扶起来,用衣袖帮元淓擦干眼泪。
“当年,我父亲兵败时,我和我母后还有我的兄弟,也逃过难。样子可比你们逃难时狼狈多了。”
元淓收住哭起。
“公子。但,还是堵不住别饶闲话。这就是有人,逼着夫人和彭氏与我一起死。”
“这事我来想办法。”高湛出门。
元淓挺直腰杆,腹诽:刚才我只不过是示弱,以此打消高湛对我的疑虑。同时拉拢彭文儿。李现霓,是你给你自己招来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