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公子是想。她想让你猜猜。”
“三公子。公子是想，她玩得很开心。想逗你开心。”
这个理由还能得过去，高孝琬也再去研究一个哑巴想什么：“你们两个一定要照顾好公子。我出府。晚点回来。”
“是。”两个丫环拉着独孤伽罗赶快走。
高孝琬骑马去到高湛府邸。
得到允许，高孝琬去到高湛的书院院子，在游廊上见高湛：“九叔。我母亲担心元淓侍奉不好你。特意叫我过来看看。”
高湛嘴角微扬。
“元淓是你母亲栽培出来的人。我也不会太苛责元淓。你们就放心吧。”
高孝琬向高湛道谢。
“多谢九叔厚爱元淓。”
高湛带着高孝琬去到凉亭，一边看旁边池塘里的鱼，一边问：“公子还听话吗？”
高孝琬诉苦。
“我派两个丫环跟着。公子很调皮。非要给我的爱马耳朵上挂首饰。还把我最喜欢画用墨水泼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她。想想阿敏照顾公子多年，没累死，真是不容易。”
高湛轻笑。
“告诉你一个秘密。阿敏。也是刚刚逍遥一回，坐在床榻上吃回点心。”
“这也算逍遥？”高孝琬也能感觉出管教独孤伽罗是件难事：“九叔。公子在我府里住几日，图个新鲜。总不能在我府上住一辈子吧？”
听出高孝琬不想管独孤伽罗，高湛劝告：“我俩先好。让公子在你府上多住几日。阿敏操办完蹴鞠比赛后，就把公子接回来。”
高孝琬抿了抿嘴：“九叔。我能不能去向阿敏谈谈？我怕我的好脾气撑不到蹴鞠比赛那时。”
看出高孝琬心烦。
“为什么？”
“公子把陛下送毛笔，拔了毛。毁坏御赐之物，我怕触怒陛下。”高孝琬流露为难表情。
“那就把你的贵重物品收起来。”
高孝琬苦着脸。
“九叔。我的物品全是皇太后和陛下以及你所赐。锁门没用。公子会我的砚台砸锁，还学会了翻窗户。”
高孝琬接受贵族礼仪长大，面对粗鲁的独孤伽罗，有些难以接受，这也正常。
高湛开导高孝琬：“那你就去找阿敏。让阿敏给你赔偿。”
“不太好吧？会不会显得我太气？”高孝琬可想不失了面子：“阿敏可是你的人。”
高孝琬的反应，也符合高孝琬的身份，高湛也再戒备。
“你们去聊吧。或多或少让阿敏给你一些赔偿。总是好的。”
“是。”高孝琬欢喜，出了院门，碰上胡静之，马上行礼：“九叔母安。”
胡静之急问：“公子还好吗？”
高孝琬苦着脸。
“叔母。不好的，是我。我就只有这一件衣裳是好的。别的衣裳都被公子拿毛笔偷偷乱画。九叔让我去找阿敏要赔偿。我正愁着怎么向阿敏开口。”
一个贵公子，向来吃穿用度不愁。
突然去要债，也确实太为难高孝琬。
胡静之掩嘴笑了一下：“你就实话给阿敏。也许阿敏真能补偿一些钱给你。”
“谢九叔母，指点。”高孝琬大步远去。
胡静之进了高湛的院子，走向高湛：“你又何必给孝琬出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