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为什么要买男装？”
“大夫刚发现公子是女的，是公子身体营养不良所致。公子的忠仆无法接受还没缓过神来。不信，你自己去看。公子总是用手撕扯头发。九殿下怕公子扯伤头皮，就允许公子换回男装。”
斛律光略思。
“九殿下对那个阿敏……为何看中？”
斛律须达压低声音：“阿敏看事透彻。得基本上都准。没经过大事的人，根本不可能看这么准。”
斛律光半信半疑。
斛律须达又：“我听那个假罗仁就是被他看出来。他看破不破。你他沉府深不深？”
斛律光又问：“那阿敏对我们家是什么话？”
“他暂时不会有事。陛下送人情，不会把我们家怎么样。还要沉住气。少和九殿下走动。”
对这句话，斛律光很满意。
“阿敏果然是个人才。这种人能做……”斛律光觉得丞相不妥，就没出口。
很少听父亲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父亲。阿敏能做到什么官职？”
斛律光敷衍。
“朝廷的事又不是由我决断。我也不知道阿敏能做到什么样的官。但愿他一路顺遂，为我国百姓谋福。”
刚换了新皇帝。朝堂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变就变。
斛律须达也就不再多。
斛律光叫斛律须达，赶快去招待宾客。
斛律光左思右想，还是备了一份礼，亲自去了高湛的府邸，进书房见高湛。
行完礼，斛律光向高湛道歉。
“先前，我儿子须达和身着男装的公子外出，行为有些过分。给九殿下造成不良影响，是我没教训好我儿子。特来向殿下请罪。”
高湛急忙道：“将军不必在意。公子是从跟着阿敏到处飘零。阿敏也是个男人。对女饶事不太清楚。所以，把公子当男子养。”
斛律光追问：“为什么不知道？”
高湛笑笑。
“公子和阿敏，是西魏的人。阿敏也只比公子大几岁。从逃难。时候公子原来身边的人，把公子当成男子养。后来那些人全部死了。阿敏照顾公子，自然是把公子当男子养。”
斛律光劝告。
“西魏的人，是周国的敌人。还是远离为好。这万一要是哪日被人发现，周国就会来找你麻烦。”
高湛却不以为然。
“我正愁没有理由开战。”
高湛心思深沉，斛律光也不想惹麻烦。
“既然殿下已经有所布局，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是请殿下去是我府再饮几杯酒。”
高湛拒绝。
“将军不用这么客气。陛下是什么心思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也知道。你就安心回府，给宾客我在处理公子的事。”
斛律光向高湛道谢，退走。
等斛律光走后，高湛脸色沉下。
胡静之端着一杯茶过来：“为何又不开心？”
高湛随口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斛律光拉过来。”
胡静之把手里的茶杯，递给高湛：“陛下登基之前，也像你这般犹豫过。你拼力相助，才让陛下坐稳皇位。那些朝臣能容得下陛下。自然也能容下你。当然，你也得给朝臣找一个好理由。毕竟谁也不喜欢当乱臣贼子。”
茶香飘开。
高颎闻到茶香，心情也变得轻松一些，抿了一口茶：“还是你煮的茶好喝。”
胡静之趁机问：“我这人对你怎么样？”
高湛肯定回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