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周围越黑。
高颎有些担心,拉住独孤伽罗:“会不会南辕北辙?”
独孤伽罗停下:“我们刚经过的那里,高湛及其夫人没走。我们若一直等着。只能在高湛及其夫人后面回去。还不如博一把。”
高颎劝道:“这个时候,不能出丝毫差错。我们还是用笨办法,原路返回。”
“……”独孤伽罗抬头望着空。
高颎追问:“你在看什么?”
“皇宫有多条路可走。我们碰碰运气,或许我们能看到北斗七星。我们在南宫住。我听我父亲过,这个月份,北斗七星的斗柄,是指向南方。”
高颎犹豫。
独孤伽罗笑道:“出来了。快看。”
虽然北斗七星出来很短暂,但高颎和独孤伽罗已看清楚。
方向找到。
高颎在前面领路。独孤伽罗跟着高颎一直跑。
听到有巡逻侍卫快来,就找黑暗的地方躲藏。等巡逻侍卫走远,高颎就拉着独孤伽罗顺着前方走。
独孤伽罗时不时,抬头看空中的北斗七星确认所在的方向是否正确。
偶尔跑偏方向,高颎又拉着独孤伽罗往回跑再改道。满头大汗,终于跑到住的院子拱门外。
一个丫环站在高颎和独孤伽罗所在的房门,神情犹豫。
万一丫环敲门,进到高颎和独孤伽罗两人任何一个房间,高颎和独孤伽罗麻烦就来了。
独孤伽罗和高颎都很紧张,拉着的手,不由地紧握。
好在那个丫环胆,向拱门走来。
独孤伽罗和高颎靠在拱门侧边墙上,不敢出声。
等丫环走远,高颎和独孤伽罗跑到房门前。
独孤伽罗正准备推门,被高颎拉住。
高颎将独孤伽罗,从窗户推进去房内:“装发恶梦。”
独孤伽罗跑向床榻。
高颎也翻进他所住的房间,用盆架上挂的脸帕擦掉额头上的还珠,靠在窗户边,观察外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
高湛带着斛律须达进了院子。
高颎立马躺在床榻上。
独孤伽罗大叫一声。
高颎从他住的房间出来,刚巧看到高湛和斛律须达上台阶,没理高湛和斛律须达,进到独孤伽罗房间。
一边用左衣袖帮独孤伽罗擦汗,一边用右手轻拍独孤伽罗的胳膊。
“别怕我在。别怕。别怕。哦。哦。”
站在门外的高湛和斛律须达注视高颎。
高颎还是专注哄独孤伽罗睡觉。
过了一会儿。
独孤伽罗安稳入睡。
高颎这才出到门外,向高湛请罪:“抱歉。我家少主,每过一段时日,就会发恶梦。”
高湛好奇。
“什么的恶梦?”
“他父亲……”高颎哽咽:“死在他面前。流了很多血。大夫失声,是心病所致。吃了药,不管用。”
高湛关心问道:“要不要我去请个好大夫过来?”
高颎叹气。
“药已经吃过很多。一般的大夫开点药,不起作用。我听,邺城有最好的太医。我想带我家少主去邺城,根治此病。如果你们能帮我托托关系,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我感激不尽。”
高颎不惧看太医,高湛对高颎的怀疑少一些:“你照顾你家少主。有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