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回到府中,查看坏损的房檐,确定不是人为损坏,问跟在身后的宇文会:“豆卢通伤情如何?”
宇文会郁闷。
“我派人送他回府,并请了太医去瞧伤。”
感觉太蹊跷,宇文护思量。
宇文会追问:“父亲。你是怀疑有人使坏吗?”
宇文护点头。
“我刚定下豆卢通去齐国。有人就针对豆卢通。这下豆卢宁和你五叔心里肯定埋怨我。”
宇文会不解。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豆卢通去齐国?豆卢积已经去玉璧。豆卢积虽然被过继给伯父豆卢宁,但毕竟和豆卢通是亲兄弟。豆卢家两个世子,去危险的地方。我们也得顾及一下豆卢家的感受。”
“想建功立业,当然得去最危险的地方。”宇文护左右环顾,想找出一些线索:“豆卢通被瓦片砸伤胳膊,手还破皮流血。肯定是去不了齐国。还得再另派人。阿会。你可有合适的人推荐?”
宇文会略思。
“父亲。我觉得这事,反而是好事。”
“哦?”宇文护轻笑:“来听听。”
“父亲。齐国已经知道我们的去齐国的目的。齐国对我们朝臣各大家族里的人非常熟悉。在我看来,再派十拨人,效果相差也不大。不如用独孤家男丁,出其不意。”
“……”宇文护打量着宇文会,当然,他也猜到宇文会是听了独孤惜音的话,他的怒火升起。
宇文会注意到宇文护脸色有变。
“父亲。你派出的人,一半从我国玉璧前往齐国晋阳。另一半人从虎牢关前往邺城。我们不知道我婆婆即祖母被齐国人藏在哪里。所以,我们要出奇兵。独孤家男丁被流发到蜀地已有三年。他们样貌已经发生变化。”
宇文护心烦。
“用得着想这么复杂吗?这是谁的主意?”
宇文会反问:“父亲。如果我国和齐国边境开战。齐国和陈国会联手吗?”
宇文护脱口而出:“会。我们在齐国的事,你怎么转到陈国的事?”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们三个国家粮食吃紧。齐国和陈国联手,自然不会给陈国粮食和钱财。齐国有可能会送我婆婆去陈国做人质。齐国和陈国打败我国后,齐国就会向陈国开战。陈国都城健康必须派人。”
齐陈两国联兵攻打周国。
周国兵败。
齐国再攻打陈国,自然不会理会宇文护母亲的死活。
陈国要是把宇文护的母亲又藏起来,威逼宇文护投降。宇文护在周国的处境,将会无比艰难。
“我居然疏忽这点。”
宇文会请示。
“父亲。你同意我去陈国?”
“你到底想去哪是边?”宇文护有点不耐烦。
“我先带一队人马去前往陈国健康。稍后。你让李璋带独孤家的男丁,去齐国到陈国边境必经之地待命。就算独孤家的男丁死光,也是李璋负责。陛下无法怪罪到你头上。”
思路缜密,计划周全。
宇文护认为可行:“既然你人建功,为父就送你一个人情。我会叫人去请李璋去李宅。去陈国这件事,你去安排。有什么需要派人来给我。”
“谢父亲。”宇文会骑马去李宅门口,下马进院子。
在院子游廊闲晃的独孤惜音,看到宇文会,不屑问道:“宇文公子。有可贵干?”
宇文会走到独孤惜音面前,伸手碰了一下独孤惜音的脸。
“板着脸不好看。”
独孤惜音拍掉宇文会的手:“本姑娘已是有婚约。夫家是你父亲的亲信。你最好别给你父亲惹事。”
宇文会向后退两步,抱拳向独孤惜音:“独孤六姑娘,我是为蜀地的事而来。想与你二哥和你四姐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