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佳音笑了笑:“我妹妹向来都是一不二的人。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独孤佳音话和气,豆卢积抓紧机会试探:“我们两家还要仇恨下去吗?”
独孤佳音抿了抿嘴:“我们要是打架,只会两败俱伤。你们家族曾抢了独孤家一个皇后之位。只要你能还回来。我们两家就扯平了。我们也没别的大仇。你是不是?”
如果独孤家真能像独孤佳音得这么爽快,豆卢积认为独孤佳音的主意也不算过分。
独孤家是独孤伽罗主事,豆卢积得弄清楚独孤伽罗的态度。
“你七妹也是这个意思吗?”
独孤佳音如实相告:“我没问过伽罗。伽罗有陛下庇护当我国皇后希望很大。随国公府和陇西郡公府与独孤家沾边,已经可不能摆脱被清理的命运。而你父亲走错了一步棋。”
独孤佳音得超出豆卢积所预料。
“错在哪里?”
“就不该让二公主进你家。”
豆卢积认为独孤佳音太真:“赐婚这事,我们这样的人能有机会反对吗?”
独孤伽罗叹气。
“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也很难。二公主也很痛苦。如果在二公主嫁进你家之前,你父亲抢先一步阻拦这门婚事。也许,你们家真的还能保持中立。可如今,你们必须做出选择。”
豆卢积心情憋闷。
“已成定局,过去的事多无益。你可有好的办法,帮我家化解危险?”
独孤佳音又问:“大马车夫,是你的人吗?”
豆卢积点头。
独孤佳音这才:“你只能娶贺兰芯。贺兰芯心眼不坏,比尉迟嬿婉单纯。好相处。”
独孤佳音的这个想法,与杨坚的想法差不多。
“你家和杨家早达成默契?”
此刻,独孤伽罗和杨坚守着生病的李圆通。要独孤家和杨家没一点关系,听着都假。
“二公主是我大姐夫的姐姐。独孤家的人希望二公主婚姻幸福。独孤家和杨家保持适当距离。礼貌客套几句还是必须的。得罪饶事,还是少做为好。”
独孤佳音话直爽,豆卢积和独孤佳音聊得很愉快。
“你的话,我记下了。”
独孤佳音望到穿蓑衣的王轨翻墙进院,打开院门。
撑伞的薛女医怀里抱着好几个水囊进院子。
王轨关好大门,跟紧着薛女医到走廊。
独孤佳音快步走到前接过薛女医手里的水囊。
“从哪里来的?”
“先放着,等验毒。”薛女医把伞放走廊上,甩甩手和袖子的水。
独孤佳音随着薛女医跑进屋内。
豆卢积问王轨:“你们是不是遇上敌人?”
“有人早帮我们解决了。”王轨取下身上的蓑衣,放到走廊长椅上,再取下脖子上背的一串酒囊。
豆卢积打开一个酒囊问了一下。
“好酒。”
王轨伸手刚抹掉自己脖子的雨水,看到豆卢积喝了一口酒:“还没验过毒。你快吐出来。”
豆卢积爽朗笑:“在这个没水的地方,坏人是不会往自己的酒囊里放毒药。”
为了慎重起见,王轨提醒:“要是别人设的一个苦肉计圈套呢?伤了自己身体不划算。”
豆卢积挑了一下眉头,毫不在意。
“若我再不别点什么,我就得渴死。相信我。大雨。坏人没人有心情设局放毒。他们必定以为我们急着赶路,去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