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欣打开镇长办公室的门,径直到后面的窗口扯开窗帘,再把推玻推开,扑面而来的是和熙的阳光。
默站了一会,拿出翻看相册。都是在大草原玩时拍的照片,一百多张,看到姜云峰搞怪的照片,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头骂:臭小子。
响起了敲门声,会议传达室的老张走了进来,说:“江镇长,开会的人都到齐了。”
江珂欣说:“好。我这就过去。”收好,呼出口气,再把窗户关上。这时,她的脑子里又闪出了一个礼拜前姜云峰对邓洁婕和柳萍咆哮的场面。这个场面会时不时的闪现。她摇了摇头,今天早上的会议,是她上任郭镇镇长第一次主持的会议,她不能让这个场面影响到她在会议上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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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萍再次拨打了姜云峰的。这是第几次拨打已经记不清了。和想像的一样,还是传来了您所拨打的无人接听的提示声。
小方敲了敲门,进来说:“柳县长,邓书记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柳萍嗯的一声,转身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完了一抬头,说:“小陈?”
陈浩苦着脸说:“柳县长,姜副县长还是没接电话。”
小方指着陈浩的脑子,说:“你死脑筋呀,他不接,你就去找他呀。”
柳萍笑笑,出了办公室。
邓洁婕还在坐着轮椅,上、下楼不方便,一楼最右边的房子匆匆的装修了下,就在这里办公了。
邓洁婕把一张纸递给柳萍,说:“萍,这是秘书处开出的水电站奠基仪式的名单,你看看还有遗漏的吗。”
柳萍接过名单,匆匆的扫了一眼,说:“我没有要添加的了。”把名单还回邓洁婕。
邓洁婕说:“萍,你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不振啊。现在是云若发展的紧要关头,你可得要挺起精神。还在为云峰的事发愁吗?我想说的是,事情没有对与错,大家都是想把事情办好,奈何有时候阴差阳错,让我们错失了一个更好的结果。当我们接受另一个结局时,就不要再为之前的纠葛烦恼了好吗?这会让我们裹足不前。”
柳萍说:“邓书记,这事我可能过不了。”
邓洁婕说“你的意思是、、、、、、?”
柳萍说:“我胜任不了我当前的工作职位。”
邓洁婕说:“萍,你不会不知道,云若是曾市长锐意改革的地方,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话。你愿意曾市长被人看笑话?”
柳萍说:“可是、、、、、、。”
邓洁婕说:“我刚不是说了吗,是阴差阳错。如果云峰在内蒙找到了华应龙,能够提早一天给我们通知,这所有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当然,我们也犯了错误,以为他不会有什么成果,和金地集团要签约的事也没有通知他一下。这样的结局确实让人很遗憾。
我也知道,现在我们县政府被底下很多人骂,骂我们不是来造福他们一方的,很多难听的话。但是,我们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不是有一句话叫回头看吗,我们现在竭尽全力把一件事做成功,也许若干年后回头看,在我们耳边响起的又是另外一种截然相反的声音。
云峰现在有情绪,我们也应该理解。这样吧,这段时间还是让他冷静一下,等水电站的奠基仪式过后,我们一起再做做他的工作。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突出的。不是在他这个亿元先生的身上也有别有用心的异议吗?如果他真的不是别有用心,那他就要用行动来回击质疑他的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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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萍去医院找吴盈青。
吴盈青热情的把柳萍让进了办公室,说:“柳县长,来找我什么事呀?”给柳萍倒水。
柳萍接过吴盈青的水杯,笑说:“医院,现在情况很好呀。吴院长的能力真是强。”
吴盈青笑说:“柳县长、、、、、、。”
柳萍说:“我叫你盈青,你叫我柳萍,好吗?”
吴盈青点点头,说:“这不好吧。还是叫你柳县长吧。其实,我真的是没有本事,都是大家在帮忙。我刚来的时候,简直抹天黑地,多少个夜晚想着不干了不干了,都是硬着头皮撑下来的。现在成这样,真的那时没想到是这样。柳县长,你怎么了?”
柳萍把玩着茶杯,看着吴盈青,好一会才说:“云峰,他现在在哪儿?”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你们不是那什么干亲么?他在哪儿你会不知道?”
柳萍苦笑说:“自从那天他大闹签约会场后,到现在一个星期了,我也不知道拨打了他多少次,他一次也没有接我的。”
吴盈青说:“听说他那天、、、、、、。”
柳萍点头说:“庆祝横幅那么高,他借助一根竹杆就给扯下来了,会场里,把我们和金地集团要签的协议都撕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我和邓洁婕骂我们是云若的罪人。现在,我们真的是成了千夫所指了。”
吴盈青说:“他真的这么做了呀?”
柳萍说:“本来,他跑广州,跑北京,跑内蒙古,都不是情愿的,完全是因为他看出了我躺在床上乞求的目光,他才、、、、、、听珂欣说在去广州的路上,是一路艰辛,还发烧进了医院二次,他最不愿做的就是求人,结果他去和狄教授、、、、、、。”
吴盈青说:“签字的协议真的有那么惨吗?”
柳萍说:“和云峰带回那家公司的标书比,真的是太惨了。真的是不知道我们的脑子当时是怎么想的。这煤炭价格一跌,就让我们心浮气燥起来,人家说要共同开采,我们就答应,人家说要把煤矿一分为二,我们就答应一分为二的和人家签约了,人家说开采投资要十个亿,我们应了签下十多个亿。那可是之前估约产值五百亿的地方呀。”
吴盈青啊的一声,说“这看着很糟糕呀,怎么就签了呢?”
柳萍说:“这就是我们心态的问题了。我上任县长以来,什么都没做,就为了这个水电站的建设资金跑了足足一个多月差不多两个月,还是筹不够建设资金,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为此睡不安宁,到了后来变得愤懑起来,就是想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把水电站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