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才四十多岁,自我介绍此前是一家建筑公司副总经理。很热情的招呼着姜云峰和江珂欣坐下,说:“小羽说二位有问题需要咨询。我和小羽是好朋友,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姜云峰说:“谢谢张总。您既然是副总出身,对我们的问题应该是不难回答。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一是有多少家石料石碴公司向滨江市供料?”
张鸣说:“哈哈,这个简单。六家。本来是五家,但有一家前两年强势冲进了这个市场,前面开了十多年以上的五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第六家这么轻易的就给进入了。”
姜云峰说:“听张总这么说,这些卖石头的已经结成了联盟?”
张鸣说:“可以这么说。怎么,你们不会是想也进入这一行当吧?这个你们可得要充足的资本哈。最低起码得有个十几二十亿,还要请得起人脉,否则,可能弄不起来。”把冲好的茶倒在杯里推给姜云峰和江珂欣。
姜云峰喝了一口茶,嗯的一声,说:“这是新茶吧?”
张鸣得意的说:“对。”
姜云峰说:“茶是好茶,不过恕我直言,张总的沏茶艺不怎么样。”
张鸣哦的一声,说:“可否让张某领略一番姜老板的茶韵?”
姜云峰哈哈一笑,说:“张总,在我没喝过身边这位美女沏的茶时,我不喜茶。自从喝过她沏的茶后,对茶有了仰慕之情。”
张鸣又是哦的一声,笑脸说:“江小姐,可否一展风彩?”
江珂欣也不推脱,从茶罐里倒了茶出来,一番操作后,张鸣看着也不见操作和他有什么不同,茶好后,刚把茶杯端近鼻端,一股浓郁的茶香直冲鼻翼,待至茶入口,更是有一番大不同。不禁奇道:“哗。果是不同凡响。这也太神奇了。”
江珂欣自己也捧起一杯茶来饮,轻声说:“张总过奖了。”
姜云峰说:“张总,我不骗你吧?”
张鸣哈哈笑,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
姜云峰说:“张总,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我们并不想进到卖石头的行业。”
张鸣茶杯不离,说:“你们不想、、、、、、那你们、、、、、、。”
姜云峰说:“这些卖石头的,是不是划定区域来销售?”
张鸣说:“那肯定啊。否则,价格乱了套,拼来拼去,一个无序的市场谁能赚到钱?姜老板,你们把真实的意图能否相告?这样,我也好给你们出主意。”
姜云峰说:“如果我们说出来意,你可能会让你成为行业公敌。”
张鸣倒茶的停在了半空,瞧了瞧姜云峰,又瞧了瞧江珂欣,把放下,说:“说说看。”
姜云峰说:“云若县郭镇发哥石料石材场,张总知道吗?”
张鸣说:“当然知道。发哥就是第六家。我呢虽然离职了,但毕竟还在这个圈子,有些消息还是知道的。我是听说他们最近有麻烦了,料来得少了。他们怎么你们啦?让你们、、、、、、你们不会是政府的那什么吧?。”
姜云峰说:“张总,如果能告诉我们,可否把发哥销货的大货主告诉我们?”
张鸣把茶杯在两掌来回搓着,看看姜云峰,看看江珂欣,说:“你们想拿到数据征收税费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没办法。这已经是行业的秘密了。他们是这样的关系,石场少缴税费,用料方就能得到便宜的料。所以,这里面的道道,只有公司最上层的人才清楚。一套明账就是应付你们这样的。连我这样的副总也不知道。如果你们是想了解这方面的,我很惭愧,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姜云峰笑了一下,说:“你能帮我们。”
张鸣说:“确实是帮不了。”
姜云峰说:“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张总,这六家卖石头的,不可能是家家一样,肯定有一家混得很惨。是哪家,这可以告诉我们吗?”
张鸣拿出在一张便笺上写了一个号码,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姜云峰拿起便笺,看了看,说:“好。谢谢张总。”起身离去。
xxxxx
出门上了车,姜云峰交待江珂欣,说:“打这个电话。”
江珂欣说:“怎么说?”
姜云峰发动车子,说:“就说有要事要谈。”说着又把车熄火。
江珂欣看着便笺的号码拨出去,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喂的一声。
对方说“请问,你找谁?”
江珂欣看了一眼姜云峰,说:”我们想找这个号码的人谈事情。”
对方说:“要谈什么事?”
江珂欣说:“见面谈。”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在哪见?”
姜云峰小声说:“让她定。”
江珂欣说:“你定。我们去找你。”
对方说:“你们几个人?”
江珂欣啊的一声,说:“哦,两人。”
对方说:“你们现在在哪?“
姜云峰又小声说:“滨云路口。”
江珂欣差点儿就说出了方位,哦的一声,说:“我们在滨云路口。”
对方又说:“谁给你们的这个号码?”
江珂欣说:“我们想找你谈事,自然可以要得到号码。”
对方说:“有什么事不可能里说吗?”
江珂欣说:“里能说清楚,我们就不会约你这么麻烦了。这样吧,你想好了再给我们电话。”
对方说:“不用。我现在在一家医院。我找到地方再拨你们。”
江珂欣说:“好。”就挂了。
姜云峰指了指套箱,江珂欣打开,从众多的零食堆里拿了一包牛肉干,然后望着姜云峰。
姜云峰笑说:“你倒是老实不客气。给我饮料。”
江珂欣把饮料给姜云峰,说:“干嘛要客气?客气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姜云峰说:“至少,让人觉得、、、、、、。”
江珂欣说:“说下去呀?觉得什么?觉得是淑女是吗?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也不想做淑女,做淑女就是坑自己,也就是自虐。”
姜云峰看了看江珂欣,喝了一口饮料,说:“还真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