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思慎语塞。
这些年她日日陪在老夫人身边,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尽心。
“二夫人是因为大小姐才对老夫人下毒手的……”赵妈妈开口道明原由:“二夫人说小姐是老夫人害死的……”
在坐众人皆是皱起眉头,心生寒意,尤其是沈思慎。
“你是因母亲送蔓儿去家庙,就把蔓儿的死怪在母亲头上,从而毒害母亲?”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我没做过,也没指使别人做过,老爷若不信,大可报官,总有人能证明我的清白!”二夫人依旧高昂着头。
“赵妈妈,你可知诬告主子是何罪!”封氏突然开口,似乎是想要为二夫人开脱。
咬了咬牙,赵妈妈道:“二夫人给了奴婢一根簪子,在床头的妆奁匣子里。”
没等封氏吩咐人去取,已经有还在赵妈妈屋里搜查的下人捧了簪子过来。
簪子通体翠色,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玲儿的东西……”沈思慎一眼就认出,这簪子是亡妻的遗物。
再看二夫人的眼神变得森然,“你竟然敢动玲儿的东西!”
眼中惊慌一闪而逝,二夫人指着赵妈妈道:“是她,是她偷去的。”
这回,沈思慎没再相信她的鬼话,“你还敢狡辩,玲儿的东西一直都由你管着,怎么突然被人偷了!”
“不是我。”二夫人咬死了不肯承认。
她不能出事,她若倒下了,那蔓儿就更没活路了。
这段时间,二夫人所有的家当都贴补给了沈轻蔓,可还是杯水车薪。
只要一想到女儿在外受苦她的心就如被刀子剜一般难受。
只要封氏一死,就可以求老爷把蔓儿接回来,于是二夫人找来赵妈妈。
赵妈妈的儿子欠了赌债,急需钱财,早已身无分文的二夫人只得又动了小姐留下的嫁妆。
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少用过那些嫁妆,女儿生的美,又是心高气傲,事事不肯屈居人后。
但以她们母女的月钱自然供养不起,于是小姐留下的嫁妆便成了现成的摇钱树。
“你别以为不承认就行了!”沈思慎与她对视,“我要休了你!”
终于,二夫人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不,你不可以!”
“哼,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没把你送官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在北漠,谋害长辈可是死罪。
“思慎,求求你,不要休了我,看在小姐的份上……”二夫人保住沈思慎的胳膊,苦苦哀求。
没了二夫人的位置,她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连最低等的丫鬟都不如。
“你还有脸提铃儿!”甩开她的手,沈思慎到封氏跟前跪下磕头道:“母亲,是儿子不孝,丽娘心思歹毒,留在府中只怕再省事端……”
揉了揉眉心,封氏疲惫道:“唉,按你的意思去办就好了。”
当日,沈家二夫人重病的消息便传了出去,同时传出来的,还有赵妈妈不幸落水身亡的消息。
不过几日之后,重病的二夫人不治身亡,姨娘红玉被提为新的二夫人。
一场闹剧至此才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