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即道家,是这个时代道家思想的主要形式,是道家正统,直到后世,黄老道家的地位才逐渐被老庄道家而取代,成了重要分支。
而不论黄老亦或是道家,都是此世十二诸子学派之一,且还是十二学派当中最靠前的。
黄老道家不必多,截至目前,汉家主政的学依旧是黄老之学,垂拱而治,无为于下。
法家则是黄老道家的重要盟友,依托于黄老道家,为其补足缺陷与漏洞、bug等。
当然,两家关系其实也并不融洽,但那都不重要。
总而言之,这两家在现如今可是妥妥的巨无霸,而这两家真正意义上的当家人,亦是下间最超然的人之一。
便是刘启,都得郑重以对,以礼相待,否则座下皇位都可能不稳,下江山都兴许跟着动荡。
而张苍与司马季主,正是此世此二家真正意义上的当家人。
乃是真正意义上的八阶大罗金仙级别的强者,逍遥自在,纵横下。
便是如七国之乱、吴楚联军那般浩大的叛乱,便是吴王、楚王燃烧本国气运拥有了大罗之力,对于他们二人来,也是反手即可灭。
皇朝至尊、诸子大罗与叛乱大军而言,就像剪刀石头布一般的关系,玄门百家诸子,在皇朝至尊面前也无能发挥伟力,受限于至尊气运。
但在叛乱大军面前,他们的伟力又归于己身,得以将之轻易镇压。而皇朝至尊,反而无法直接以气运镇压判断,只得派出兵将,把叛军给物理镇压。
除非他们石乐志直接跑到皇宫当中面对皇朝至尊,那就是寄几作死了。
毕竟,玄门修士的伟力归于己身,求得是大逍遥大自在,无拘无束,地灭而我不灭,修行至巅峰,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规则能约束他们,包括这片地,这方世界。
而皇朝气运却是责任,引领人族子民共同超脱,以求人人如龙、自强不息的责任。
一者追求摆脱束缚,另一者却是主动扛起责任,两者从一开始走的道路便截然不同,完全相反,表现出来的当然也完全不一致。
但不论怎么,到了那个阶段,都是一样的强横。
刘启在调动下气阅情况下,相当于拥有一定九阶不朽混元特质的八阶大罗金仙圆满境界。
而张苍与司马季主,自身便是八阶大罗,不受时间、空间限制,永恒逍遥大自在。
这等人物,在句文茜的意识里,其实比景帝还要可怕。
景帝虽然强横,却只是现在无敌,而且这种无敌还有诸多限制但张苍与司马季主,却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了时间轴当郑
这个时代的张苍动念之下,两千年后的某人便可能瞬间被超脱时空而来的大罗之力斩杀。
白了,景帝只是有缺陷的大罗,虽然实力强横镇压一世,却并不圆满,而张苍与司马季主,却是与句芒同档次的人物。
句芒一滴血液,便成了后世句氏最大的依仗,拥有镇杀真仙、威慑普通大罗的力量,另句氏的死敌忌惮不已,保全了句氏血脉。
张苍与司马季主比起句芒来,虽然就如刚出生的婴儿比起一米九的壮汉,但他们都是“人”这个范畴,是同档次的大能。
“回神了。”晁错抬手在句文茜眼前摆了摆。
句文茜眨眨眼睛:“我刚刚走神了?”
“走神撩有一炷香时间。”晁错道:“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句芒血脉忽然活跃了起来,有点沸腾的意味……怎么,你们句氏与张丞相,与季主还有因果恩怨?”
“这……我也不知。”句文茜微微皱眉,摇头道:“我句氏自古以来就比较低调,很少与外界接触、联系,理论上应当不会与法家、与黄老道家有接触才对,至少我句氏典籍当中并未记载。”
“那应当便是他们与句芒之间有交集了。”晁错若有所思,随后摇头:“行了,下去准备准备吧,傍晚,我带你们过去。”
“好。”句文茜颔首,接着又好奇的问:“对了,老晁呢?”
“他洗澡去了。”
……
傍晚,句文茜、晁禹碰了头。
晁错缓缓行来,示意他们上车,尔后马车便腾空而起,往远处飞去。
晁禹一愣,问道:“等等,大父,咱们是不是把老刘他们给落下了?”
“并未。”晁错摇头道:“他们只见你俩。”
“只见我俩?”晁禹又是一愣。
马车的速度极快,瞬息便是数万里,不一会儿便抵达了目的地,尔后按下云头,几人下了马车。
晁禹微微抬头。
入眼是一片苍山且,此时按时间已是傍晚,但这片苍山,似乎并没有夜晚的概念,依旧明亮非常。
而此时,晁错已快步走到山下,打了个道揖,朗声恭敬的道:“学生晁错,求见张师!”
话音一落,忽有万道霞光垂落,化做了一级级台阶。
晁错示意一眼,便领着晁禹和句文茜拾级而上,一步步往苍山之顶走去。
脚下的台阶,似乎扭转了空间概念,苍山分明高不可见顶,台阶分明每阶不过二十来公分,但九十阶过后,他们便已到了穹之上,苍山之顶。
向下望去,云海翻腾,波涛阵阵,距离地面不知有多高,甚至可能已完全不在同一空间概念之内。
晁禹心中忽的泛起些许明悟或许,这就是传中的仙界吧?
“弟子晁错,叩见张师,张师万安。”晁错又立刻行礼。
晁禹和句文茜一愣,忍不住四下瞧瞧。
张苍已经出现了?
在哪儿呢?
“不必探寻,张师于这座苍山之上,无处不在。”晁错深吸口气,道:
“我们与张师处于完全不同的维度,是以我们根本无法看见、无法直视张师,一如我们能看见书中之人,而书中之人看不见我们,即使看见了,也是我们的安排。”
“无处不在?”晁禹张了张嘴:“这就是大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