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馨芸哼了哼,起身离开,出了院子腿脚极快的返回前院,宫翎确实被灌了不少酒,坐着一动不动的,管家喊了好几声才应一声。
抬头看见她,左摇右晃的跑过去,“夫人,夫人来接我的吗?堇儿好过分,酒都让我给喝了。”
着他还委屈上了,不顾前厅里还有厮,直接抱着人,弯着腰趴在她肩头。
那酒气隔老远,她都能闻见。
姒馨芸性子张扬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如顾言卿头上的盖头她就没掀。
宫堇走上前,拿起一旁的秤砣掀了盖头,都成亲的这一刻是女人最美的时候,果真如此,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安澜和含星,南槐站在院子里,不能随意进屋。
净面散了发,宫堇便让他们退下。
他从台上握着一把金剪子,剪下他和卿卿的一缕发丝,装进荷包里。
“卿卿,现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声音里带着高兴,眼角也染上了笑意。
“夫人饿吗?”
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自己饿不饿,她其实不饿,临出发前,父亲给她带了许多零嘴,宫堇不是也看到了吗?
她摇摇头,方才娘又给她塞了好多酸枣糕,她现在撑的慌。
宫堇坐在床边亲了亲,抬手给她解喜服上的扣子。
“宫堇,我还怀着孩子。”
这是叫他别乱来。
扣子上的手微顿,继续给她解。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顾言卿没话。
“夫人,夜已深,早些安歇。”
他抓着她的手一路向下,这像要安歇的样子吗?
大半夜的,宫堇起身给她擦手,然后抱着人,眼角带着媚意:“空庭等孩子稳定也是可以的。”
顾言卿嘴角不停抽搐,空庭都跟他了什么?
安澜坐在侧院屋顶上,抬头看着月亮,含星出了院子抬头往上瞧,瞧见她,也跟着上了屋顶,“安澜,你在看什么呢?”
大冷的居然坐在这儿。
“没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不会还对那位大师念念不忘吧?”
之前许久没有交集,现如今却因姐的事儿,再次相遇。
安澜敛下神色,抬手敲了她两下,“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别了,心叫人听见。”
这里可不是汐汶院。
含星吐了吐舌头,揉着额头。
“你和南槐怎么样了?”
安澜瞥了眼她,再次抬头看着月色,不经意似的问。
含星红了脸,梗着脖子,哼了哼,“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
那家伙就是个赖皮,她才不想跟他过多交涉。
安澜低着头浅声吟笑,似在笑她。
“你笑什么?”
含星扭头一脸不解,难道她错了?
安澜半晌不语,很久很久以后,开口问:“含星,主子已经成亲了,你想吗?”
“那你想吗?”
含星没有回答,她不出口,也不知道,遂反问。
她眉头舒展的摇了摇头,“我大概是不会了,就这样守着主子也挺好的,这人啊,有的时候是分不清好坏的。”
最后一句带了些试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