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了他所有的话，凑上前亲了亲嘴角，酸酸的。
“卿卿，他们酸儿辣女，这里大概是个子。”
顾言卿的肚子已经有一点点凸了，只是冬季衣服穿得多，看不出来。
“你不要？”
快速的吃完饭菜，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看着他。
宫堇摇头，要是肯定要的，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喜欢。
“这些，我拿去处理了。”
他指着桌上丝毫未动的菜肴，将菜留一点点，剩下来的都装进食盒中带走。
翻过后窗，顾言卿站在窗口问：“空庭那边可曾传信来？”
他转身亲了亲，点头，“已经照办，未免打草惊蛇，我先回去了。”
顾言卿目送他离开后院。
空庭之前她吃的饭菜里都有微量的噬心散，长期服用会让人疯癫，如今里面又多加了一味，红花。
两种的剂量都很轻，就算她孕期养的再好，到了生产之时，也定会难产而亡。
下药之人，她已知晓，只不知这背后之人又是那些人中的谁？
约莫半个时辰后，含星进来，瞧见矮几上的菜肴用了多半，松了口气。
看来最近姐的胃口还是挺好的。
收了碗碟放进食盒中，顾淮舟从外面进来，带来一阵风霜，看见人裹着毯子缩了缩，赶紧将帘子放下。
“卿卿，卿卿，苏氏好忙啊，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他蹲在榻前，咧着白牙，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顾言卿自是不会拒绝他，点点头，让含星将架子上的话本子拿过来。
温婉柔和的语调响起，顾淮舟坐在对面，靠着椅背打盹儿。
含星摇了摇头拎着食盒离开。
姐还有不到十日就要大婚了，二爷还是一贯的懒散，想到外头那些谣传，看了眼屋内的人，北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卿卿，还有十。”
等人走后，顾淮舟不高心瘪着嘴，还有十，卿卿就嫁过去了。
她停了一下，眸光往旁边瞥了眼随后缓缓闭上双眸再睁开，继续念话本子。
她在，顾淮舟也在，絮絮叨叨的，了好多。
“卿卿，生下来这么，”他比划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长大，长成现在这样，就变成别人家的了。”
“柔儿还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也失言了。”
“卿卿，梳妆的时候我给你梳好不好？”
他最近一直缠着苏氏，给她梳发，他不会就一点一点学，如今也能梳个像样的了。
“卿卿，净面这些也让爹爹来做，好不好？”
他一定会很轻很轻的。
话本子上的字糊成一团，他抬起袖子给她擦，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他上前将孩子抱进怀里，鼻头有些红。
“卿卿，外面没人再听，不用念了。”
声音停下，抬眸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扯着一抹笑意。
他松开人，从怀里掏了一包点心捧到她面前，“这是苏氏给你做的，没毒，你尝尝？”
是酸枣糕。
她捻了一块，放进嘴里，酸味放了两倍不止。
“爹，替我谢谢苏氏，出嫁之后，你也好好对她。”
苏氏不坏，就是性子太软绵。
母亲早已不在，她希望父亲也别负了她。
顾淮舟点点头，眼眶微红，“你放心，我晓得的。”
他不爱苏氏，可既然嫁给他，他自是要护着，况且，他也不会就这么一直装傻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