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惬意?”
翻书的手微顿,抬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人,稍稍停滞一瞬,又开始翻着书。
南宫逸脱了大氅坐到她身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给她倒了一杯。
“今日被昌平侯夫人那般对待,不生气?”
顾言卿仍是没话,气定神闲的看诗集。
瞧她这副模样,南宫逸反倒不上话来,这样子倒真像,真像失忆了似的。
从一开始,他就不信她是真的失忆了,只以为那是她糊弄饶把戏,只是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顾言卿,不要跟我装傻。”
她抬头看着他,眼角下压,抿了一口茶水,轻淡的语调响起,“现在却是很惬意,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跟你装傻。”
她一口气回答了他三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
她砰的一声合上诗集,扔到一边。
“我倒要问问你夜闯我闺房什么意思?”
她就为了问这个?
“我也想知道,南宫公子夜闯卿卿的闺房到底意欲何为?”
宫堇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掀开门帘带进一身冷风,面若冰霜的看着人。
南宫逸瞥了眼榻上的人,她是早就知道宫堇在外面了?
他掸着袖子身体前倾凑近了些,脸上挂着笑,“表妹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走到宫堇身旁看了他一眼,冷笑。
见人走后,宫堇上前,坐在榻上握着她的手,手都凉了。
“卿卿,方才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瞥见榻上的诗集,他抱着人回了内室,“日后晚上莫看这些诗集,伤眼睛。”
“好。”
她听他的。
“药带来了吗?”
宫堇点头,掏出一个玉瓶,“药有些苦,我带了蜜饯。”
她伸手直接将玉瓶里的药一饮而尽,当真如他所言,苦极了。
一颗蜜饯入喉,抑制了喉间的苦意,若是酸的就更好了。
“卿卿,苦了你了。”
他听到宫里那些人传的话,母亲今日确实过分了,抱着人眉头微皱。
“没关系,一切如计划进校”
她抚了抚他的背,“只是,这同心蛊不去除,总有一我还是会发病。”
就怕到时候又记不得他了。
“卿卿会忘记我吗?”
她没话,摇摇头。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卿卿。”
他抚着她的肚子,不同人前,眼底满是欣喜。
“我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慕言还是遇箐?”
他趴在她肚子上听着胎音。
看见他这副样子,顾言卿轻笑,点零他的肩,“还未满三个月,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孩,万一是个男孩呢?”况且她可是喜欢吃酸的。
“那我以后再勉为其难的给他想个名字。”
不是男孩儿不好,只是他还是想要个同卿卿一样娇娇的女娃,生下来想必跟卿卿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