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想要去寻袁老爷时,好巧不巧,这极为不及时的雨就似瀑灌下。给他俩都来了个措手不及。
任梦西摇头,“柏夙,你觉得袁老爷还有在城西的陈老爷是坏人么?”
柏夙听到这问题,有点奇怪,可思虑片刻,还是问道:“您是让我怎么看?不会是从面相上看吧?”
任梦西扯了扯嘴角,
看他表情,真真是颇为无奈,“你给我站起来,来看看我的脸,我看你究竟能看出什么来。”
柏夙识趣点了点头,因自己蹲太久加之土地滑腻,刚站起半身,脚下一滑,马上就要跌进雨水当中。
任梦西见此状况,立马弯身想揽住柏夙的腰。可没想到,柏夙竟站了住,反倒是自己因为弯身,没站稳,直摔在了地上。幸得在环境之中只有雨能溅身。要是弄得的衣衫上满是泥泞实在不雅。
更让他气不打一处的事还在后头,柏夙的眼眸根本没冲着自己,而是不顾他摔得如何,直盯着从他手中掉落的折扇。
大街上充斥着各种声音,有敲锣打鼓的卖艺声,有敲着卖杂货的敲锣声,还有人们在大街闲逛的嬉闹声,泛白的热气弥漫在这街道上,散着阵阵香气,不少人闻到这香味都驻足做到了这卖馄饨的小摊上。其中就包括一个身穿青衣的公子。
那公子独自一人前来,旁边没一人,但见他的左面上乱七八糟的叠着好几个汤都不剩瓷碗。待他吃掉面前碗中的最后一口,才放下筷子,拿了几钱交给了卖馄饨的小二。
他整了整衣衫,离开了座位,等到他离开后,在那里吃饭的人看着他桌上的一片狼藉,纷纷议论这人看着不胖却能吃这么多,是个奇人。
青衣男子穿梭在街道上,一步一绊,走了很久地方却没动几步,他看看四周来来往往挤着人,有不少人不是来逛街的,他们把灯笼挂在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中,把沿街的树、小铺子都用四方的红纸装饰了一番。
他尽力想睁开眼睛,他用模糊的视线想看清楚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尺多的台子发出亮光,上面端坐着一个人。
那人打扮的整整齐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不过低着头看不见面貌,他四肢腰间系着白色长布,白布瞬间似活了一般,伸展到周围。
用手挥着眼周,想避开灰尘看的更仔细一些,他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白布,慢慢向那人走去。
虽她好似风平波息,可周围的环境却不然。那条发着淡光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
她晃着杯中的早已变凉的水,思虑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他是一伙的?”
男人从胸口取出那枚绣着奇怪花纹的荷包“去寺里的前一天晚上我看见你了,当时你就躲在厢房门前的树后面。不过,当时我喝醉了以为那是幻觉。
她转过身走回了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烛台,烛台上的红烛正缓慢燃烧着,蜡的上端被火融成了清亮的油,顺着烛壁滑落。
透过露出的圆洞看向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亦一片安静,丝毫察觉不出有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