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睁开腥红双眸,杀意凛然地望着梨花。
猛然一拉,转身砰地一声,把她整个人按在树干上。
咻!
远处插在地上的黑剑,瞬间出现在陆山的手中。
剑尖一点点刺入梨花白皙的脖颈,殷红的血液顺着脖颈完美的曲线滑到她的锁骨处,再浸染了手臂上的紧身夜行衣。
梨花的眼球剧烈地颤动着,手脚感到一阵阵冰凉。
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阵阵柔暖的清风,还看到了陆山的头顶升起了一轮半圆的明月。
陆山眼眸中猩红褪去,手中的黑剑也瞬间消失不见。
噗!
他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惊恐地看着自己按在梨花肩头的手。
数息后,他反应过来,慌忙松开了手。
“哎呦!”梨花落地,整个跌了一个屁股墩儿。
不过,她似乎习以为常了,落地就弹了起来,愤怒地指着陆山的鼻子,质问道:
“好你你你个大坏人,刚才是不是想要杀我啊!”
陆山愣了愣,平静地望着梨花的眼睛,道:“是。”
梨花慌忙收回手指,从陆山身边如惊兔般跳开。
“你你你”了半天,她终了还是不知道且不敢说出些什么。毕竟,刚刚那个疯子真的想杀她呢。
静静站立不动的陆山,一想到刚才的情况,就感到一阵后怕。
刚刚极度想要杀戮的感觉,如同附骨之蛆般啃食着他的心智,差一点就直接把他的心智给泯灭了。
魔心!
噬道!
果然霸道异常,邪恶如斯!
“抱歉。”陆山惨笑道。
梨花被陆山的道歉弄懵圈了。
不过她转念想想,陆山没把她怎么样,刚才那个应该是陷入了嗜血状态,而且他一清醒过来就没再攻击她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梨花拍着自己不大不小的胸脯,傲着头说道。
尽管陆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还是对梨花说道:“那个,你叫什么?”
“梨花,我叫梨花,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梨花!”
“咳咳咳!”
陆山被梨花姑娘的介绍话怔住了,忙问道:
“谁教你的一树梨花那个?”
梨花歪歪头,高兴道:“桂花姐姐跟我说的,她说这个寓意很好很深远!”
陆山为之绝倒。
想了想,他怕一个好好的姑娘被那个叫“桂花”的教歪了,就嘱咐了一句:
“梨花姑娘,你那个最好吧,离那个叫桂花姐姐的人远一点,她不是个好人!”
梨花瞪大眼睛,不解道:“桂花姐姐可好了,你是不了解她,她经常教我些招式,可管用了!”
陆山一惊,忙问道:“她都教了你啥啊?”
“嗯……”
梨花拉着长调,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桂花姐姐教的我可多了。”
“比如像是老树盘个根、毒龙王者钻、老汉子推小车……,总之可多了,一下子说不完呢!”
陆山望着梨花青春且清纯的面容,叹息道:
“好好的菇凉,就这么被桂花姐姐教坏了!唉!”
梨花不懂陆山的意思,笑嘻嘻地问道:
“陆山,要不我给你来个毒龙王者钻吧,可舒服了!”
“噗嗤!”
陆山一口老血飙出,连忙摆狂手道:“打住打住,好好的菇凉,造孽啊!”
说罢,他转身对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冷静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梨花姑娘,咱先不聊这个,你再帮我看看,雪山五鬼的最后那只鬼在哪里吧?”
梨花“哦”了声。
鼻尖一嗅。不到十息,她就找到了那人的位置,指着南边说道:
“就在那边,最最南边,好像快要出密林区了。”
陆山眉头一皱,喃喃道:
“他这是要跑吗?最强的大哥都挂了,要是换成我,我也会跑。不过,你跑的了吗?”
“谢了!”他朝梨花摆摆手,身形一晃一闪,人已在远处了。
…
邱山密林区,南侧边缘。
一位国字脸中年男子提着一把长刀,慢悠悠地向倒在地上的白衣汉子走去。
白衣汉子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黑皮特制军靴又踩了下去。
“你是雪山五鬼?”
白衣汉子不理。
国字脸中年男子手中长刀信手一拉,一刀齐肩切掉了白衣汉子的右臂。
“啊啊啊啊!”
白衣汉子惨叫连连。
国字脸男子把长刀插在地上。
一把扯住白衣汉子的头发,把那张颇具正义感的国字脸,悄悄凑了过去,满脸笑意地再次问道:
“你是雪山五鬼吧?”
柔和轻缓的语气比冬日的寒风还凛冽,吓得白衣汉子浑身不停地哆嗦,连连点了点头。
“是啊,那你说说看,第七秘宝的地图在你这儿吗?”
国字脸男子松开白衣汉子的头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刀。
“不在我这里,被……”白衣汉子还想解释一下。
噗嗤!
长刀划过一条青光,白衣汉子的头颅飞起,骨碌碌滚了老远。
看了眼头颅落的地方,国字脸男子缓声道:
“我爹说过,没有的话,那你就没用了,我也不需要听你跟我说一堆废话!”
随后,他朝陆山奔来的方向看了看,迈步迎了上去。
国字脸男子离开后不久,白衣汉子没有头颅的身躯,一步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头颅……
…
剑院主院。
明堂小筑二楼窗前。
花莲倚在窗口,捧着脸,托着腮,看着素衣细心地教导三个小家伙剑术,不禁会心一笑。
越轻歌端了一盘洗好切好的拼盘水果,放到窗边的矮茶几上。
花莲看着面容清秀略带娇媚的越轻歌,笑道:
“轻歌,别忙了,你过来坐,我问你个事儿?”
越轻歌踌躇半天,还是恭敬地站在花莲的身边,没有坐下。
花莲见她那乖巧模样,也没有强求,只是笑道:
“你这丫头就是太拘束了,一点儿也不照你师父那个泼皮家伙!”
越轻歌用力揉着衣角,小声地反驳道:“师父才不泼皮呢!”
花莲咯咯娇笑:
“哟嚯嚯嚯,这还不能说你师父了,倒是个护师的犊子!”
越轻歌心情不好,别过头去不看花莲,心道:
“师父在我的心里是最好的,花莲姨总是爱说师父的坏话,她人真不好,我决定不理她了!”
素衣听到越轻歌和花莲的谈话声,知道轻歌内敛受气的脾气,便仰头喊道:
“轻歌,你下来,帮我看着你的师弟师妹!”
越轻歌正想离开,连忙高兴地应道:“好的,师娘,我这就来!”
花莲见越轻歌快步跑走,佯装不解道:
“唉轻歌,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就跑走了?这小丫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