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将心窝都掏出来交给吴薇薇。
此时此刻,吴薇薇拿着一把尖刀,在我的心一刀一刀地戳。
她一边戳,一边冷笑。
我按捺不住了,拿起手机拨打吴薇薇的电话。
我开的免提,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监控。
从画面看来,吴薇薇对电话突然响起感到有些惊讶。她从方鸿鸣的怀里挣脱,拿起手机,对方鸿鸣做出噤声的动作。
“喂,怎么啦?”
“老婆,你回家了吗?我今晚要去家教,可能回不了那么快,你先和女儿一起吃饭。”我说话的语气越是恭敬,看向屏幕的眼神越是怨毒。
我看着屏幕上水性杨花的女人故作出端庄的样子:“我知道啦,你放心工作吧,我和女儿吃饭就行。”
话没说完,方鸿鸣跟挑衅一样,故意伸手在吴薇薇的身上施以刺激!
吴薇薇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花开正艳,嘴里忍不住发出哼哼。
“老婆,你在干嘛?”
我心中冷笑,故作体贴地问。
“没事,我在上楼梯,有点喘气,我先挂了。”说罢,吴薇薇直接挂掉了电话。
好一个上楼梯。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作践自己,听她说这些鬼话。哪怕我有再多那么一点的血性,再多那么一点男子气概,我也不会跟个懦夫一样缩在墙角!
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弄,却只能自怜自艾!
是因为我顾及孩子的感受,顾及家人的感受,还是因为我撕不开那张脸皮,害怕将这个丑事公之于众?
在这个幽闭的车子里,我想不明白。
我只知道,我很痛苦。
下意识地,我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烟。
我身上随时都带着一包烟,我不抽,但是时刻准备着给人递烟。
今天我给自己递一次烟。
点了火,塞进嘴里,猛吸一口。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心跳变得很沉。
喉咙里突然炸开的烟味呛得我不停咳嗽,我感觉自己的肺在这一刻都要吐出来了!
缓了半分钟,我才恢复正常。
尼古丁让我稍稍镇定了些,不再为吴薇薇的事而平添烦恼。借着这根烟的功夫,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过去三十来年不抽烟,是我做过的重大错误选择。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前往另外一个地方:大地酒吧。
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开车去的力量,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抽干了我全身力量。
大地酒吧还是往日的喧嚣吵闹,但这里的吵闹却让我的内心感到莫名的平静。
“辉哥,要不要找几个女人陪陪你。”举着个酒杯走来走去的郝大柱注意到我。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我自斟自饮。”我苦笑。
“辉哥,遇到啥麻烦了尽管说,我们兄弟一定尽力帮忙。”郝大柱拍着胸口保证。
“清官难管家务事。”我摇了摇头,不愿多提。
“哎辉哥,天下到处都是大腚大乃的女人,何必为这点小事忧愁呢!只要你愿意,兄弟立马送几个标准的美女到你床上!”
“以前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以为女人是相信爱情的。但是自从我看着女朋友跟着富二代走进了酒店之后,我从此再他吗也不相信女人了。现在我只想多睡几个,玩一玩别人未来的老婆,怎么说都赚了。”郝大柱乐呵呵地笑着。
我对他那粗暴而朴素的观点无法苟同,摇了摇头:“我真没事,你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