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娘娘曾经的心爱之物,恭喜公主能够再重新得回。”如霜淡淡的笑道。
“都睹物思人,昨晚我抱着那个琵琶睡了一夜,所以我今决定再留在大月宫一,再好好回味当年我母亲生活过的痕迹。”绮罗边边笑着往莲池边走去。
她来到以前罚坐莲叶的地方,指指莲池:“如霜姑姑,我最记得这里了,以前我母亲总罚我坐……哎呀!”
“怎么了,公主?”如霜听她尖叫一声,忙下意识的问道。
绮罗一边摸着头发一边焦急的,“糟了,姑姑,好像您送我的那支发簪刚才不心掉下去了。”绮罗提提裙摆,作势就要下到池子里去拿。
“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如霜见她准备亲自去捞,连忙制止,“一支簪子而已,掉了就掉了,改日重新送支新的给公主吧。”
“不用不用,姑姑,这池子不深,能捞得着。这是我最喜欢的簪子,也是我的及笄礼物,再送的也就没那个意义了。”绮罗坚持要捞起那支发簪。
“那……要捞也不能您亲自下去捞啊,这早春的气,水还冻人呢,加上这池子底下的淤泥,都堆了老厚了,一时半会儿也捞不上来。我让她们去把负责这荷池的人找来,让她去给您捞。”如霜边就边安排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哑姑就被带到了,如霜看看哑姑又看看绮罗,瞬间有了些怀疑。
绮罗见状,脑子一转,佯装惊讶,“哑姑?怎么会是您?您不是负责守侧门的吗?怎么这又脏又累的活儿也归您管啊?”
哑姑畏畏缩缩,尴尬的赔笑着看看如霜,又对着绮罗呀呀了两声,手不停的比划,意思大概是她不觉得脏,有活干就挺好。比划完,就套上她一起带过来的下池衣服,熟练的跳了下去。
绮罗心疼的看着哑姑,对如霜,“姑姑……听哑姑和您一样,都是当年一起过来的老人,她现在年纪也不了,就不要再让她干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儿了,成不?”
如霜想起昨丫头们回复的话,哑姑和公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言校刚才这事就发生在她眼皮底下,属于突发情况,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加上这会儿绮罗公主一副意外的神情,看来她事先并不知晓哑姑是做这活计的,真的,其实她也早忘了这事了,谁会去记一个被贬到最底层的哑巴?
“公主,哑姑的这些活计都不是我安排的,是当年娘娘对她的惩罚。如霜并无私自做主的权利,如今公主已成年,有权利再重新做分配,她何去何从就由公主自己定夺吧。”如霜打了个太极,又把这问题抛回给了绮罗。
绮罗听如霜提到这是母亲安排的,忙打着哈哈:“那……既然是母亲安排的,绮罗就不擅自更改了,我想母亲会这么安排,必定就是为了罚她好好思过的,呵呵……”
如霜满意的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话,安安静静的看着哑姑在下面一点一点吃力的翻找着。池水冰凉,哑姑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发青了,绮罗看了心里非常难过,但面上却要显得着急要发簪的样子,拼命的催促着。
终于,哑姑从水里摸起一支发簪,高举着笑盈盈的望着绮罗,绮罗定睛一看,正是她的那支“点睛”,忙欢呼着鼓掌。她知道,母亲的东西,哑姑已经取出来了,应该就藏在她的身上。
“哑姑哑姑,您把东西给我就赶紧去换衣服吧,这儿这么冻,心着凉!”绮罗让身边的丫头赶紧去接过发簪,发簪上全是泥,还有股怪味儿,宫女嫌脏,尖着指头去取。
绮罗看了有些生气:“你若再给我掉下去,这次换你下去捞。”宫女一听,吓得一哆嗦,忙稳稳的抓住发簪,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