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静静阖上双眸,准备承受他的接下来的动作之时,却感觉到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裳,而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睡吧。”
她一怔,睁开双眼。
拓跋戎奚侧身躺在她身边,长臂将她拥在怀中,她还能感受到他灼热的部分正抵着她。
般若有些犹豫,她知道这事是不能抗拒的,可是她天生对这种事很是畏惧,只因她儿时险些被歹人强迫,以至于她每每想到此事,便一阵心悸。
可是眼下拓跋戎奚不再有所动作,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慌乱。
最终,恐惧战胜了她,她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当不知道。
般若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醒来时,拓跋戎奚已经离开了。
戚旦和止姜看着还是规规整整的床榻,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有些失望。
连着过了几天,也未见拓跋戎奚过来,倒是阿莫瑶来过几次,笑盈盈问她侍奉的情况,般若胡乱答应了几句。
这日夜中,再一次响起了那三长两短的轻叩声。
般若堪堪醒来,心中狐疑,下意识的轻唤了声:“止姜?”
今夜是止姜当值。
须臾,止姜便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般若张了张唇,半晌才道:“无事,你出去吧。”
隔日,般若和阿莫瑶去花园的时候,又遇到了伯子期,再后来阿莫瑶相邀之时,般若便不肯去了。
总觉得伯子期有问题,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
又过了些日子,伯子期和筠姬准备动身回沽墨国了。
既然沙海城没下成套,伯子期又和拓跋岐连谈了别的事,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些日子,筠姬早就不耐烦了。
期间,拓跋戎奚果真说到做到,以孝道相要挟,迫使筠姬去了老千古王的陵墓祭拜。
筠姬心中宛若吃了苍蝇,自然不肯再留。
等到伯子期和筠姬动身的那一日,因为筠姬到底是拓跋岐连的姐姐、拓跋戎奚的亲姑姑,所以,宸宫三个妾夫人还是要出面相送的。
本来头一日还好端端的,许是夜里受凉了的缘故。
到送行的那早,般若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恍若踩在棉花上站不稳。
止姜见状,只得赶去告诉拓跋戎奚,戚旦本该等着止姜回来,可是她见般若难受的紧,遂道:“婢子去请女医。”
言罢,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般若视线混沌,头重脚轻,正要喊住戚旦,可是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强撑着病体要站起身,却一头栽在了地上,殿内发出巨响,外头却无宫女进来查看。
般若心中一震,心道坏了,调虎离山。
她昏昏沉沉之际,隐约瞧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