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水“滴答滴答”的下个不停。
囚笼之外的黑衣人催促道:“二公子,时间不早了,若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盈诚诚听言,立马伸出手一把将南安王抗在背上,咬着牙吃力的下了囚笼。
在众人的合力下,将南安王带上了马背,他一个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将南安王护在怀中。
盈诚诚冷着脸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声道:“走!”
一群黑人就如同来时那般悄然无息,走的也了无踪迹。
雨水依然下个不停,冲刷着满地的尸体。
很快,那宽敞的大路上,一片鲜红,就宛若红色的油漆一般,铺满了整个马路。
“吱呀”那囚笼的大门在狂风中开开合合,发出凄凉的响声。
……
翌日。
御花园的假山处,轻烟歌正与盈凡凡一同用着早膳。
“昨夜凡将军睡得好么?”轻烟歌喝了一口汤,出声问道。
盈凡凡头也不抬的应道:“公主府景色优美,末将伴着美景入梦,自是睡得十分的安稳。”
轻烟歌嘴角挂着盈盈的笑容,“那就好。”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用膳。
而在此时,青鸢匆匆忙忙地迈着小碎步从幽径处钻了出来,她大惊失色,慌忙喊道:“公主!出大事了!”
轻烟歌眸子下意识的朝着盈凡凡掠去,似开玩笑的说道:“能出什么大事?莫非有人劫走了南安王不成?”
盈凡凡似乎没有感受到轻烟歌那一抹探究的视线,依然如常的喝着茶水,吃着糕点。
青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满脸悲痛道:“是啊,南安王被人劫走了!劫持之人手法十分的残忍,将护送的士兵尽数杀害,一个不留!”
那适才还稳坐如山的盈凡凡听到青鸢这番话,立马摔下手中的茶杯,腾的起身,满脸焦急道:“你说什么?我爹被劫走了?”
轻烟歌将筷子一搁,眯着眼睛问道:“青鸢,你说的可是真的?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啊。”
青鸢急得直跺脚,“当然是真的,摄政王一早就离宫去往事发地了!”
轻烟歌托着腮,流光肆意的双眸落在了盈凡凡的身上,嘴角弯弯,“凡将军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盈凡凡立马跪在了地上,那脸上挂着寒霜,出声道:“末将昨夜一宿在宫中,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分身去劫爹爹的囚笼!”
轻烟歌笑的如沐春风,她的指尖叩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凡将军莫慌,本宫没有怀疑你。”
盈凡凡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轻烟歌那凉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青鸢,你去派人查一查,昨夜盈诚诚可在京城。”
青鸢行了个礼,连忙应道:“是。”
话落,便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御花园。
盈凡凡的身子一僵,连忙垂下了脑袋,可那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双眸里划过一抹精光。
他早已料到公主会怀疑二弟,昨夜便故意让二弟去烟花巷柳,招了两个美人,假装喝的伶仃大醉,将两个美人迷晕后,便从后院逃出了京都。
想必此时,二弟早已回到了那间厢房中,拥着两个美人入睡。
等青鸢走远。
轻烟歌这才对着盈凡凡说道:“凡将军,既然你家中生故还是先回府吧,本宫就不留你了。”
盈凡凡磕了磕头,声音一贯的恭敬:“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