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谁又能理解我呢?”
章静姝叹了口气。
“kia这一大摊子事,真的让我很为难,特别是最近在粤省扩张的事情,很不顺利。”
“我头发都愁白了!”
“您……这……”
“我是”
江夜白心翼翼道,“这是您的工作机密,就这样给我听……是不是不太好呢?”
“您知道,我还在给kia打工呢。”
章静姝黛眉轻挑,问道:
“所以呢?”
“一码归一码,我都不介意,你那么敏感作什么?”
“就当是聊聊不就好了”
“您……”
“嗯?”
“您接着,我正洗耳恭听呢。”
江夜白笑眯眯地跑过去,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对章静姝:“要不是因为提前答应李总,我肯定跟您混,也亏您这么看得起我一个学生。”
“嘴巴倒挺乖!”
章静姝闭着眼睛享受。
“学过的?”
“什么?”
“按摩呀,按得很舒服,力道刚好。”
江夜白白腼腆道:“您见笑了,哪有您得那么好,不过我在家倒是经常给我妈妈按,熟能生巧吧!”
“我记得你过一句话。”
她猛然睁开眼睛。
“你,我应该更高的舞台和空!”
章静姝凝视着江夜白,嘴唇微动,“当时我觉得你只是开开玩笑,可现在,我不想瞒你,我确实足够厌倦这些眼见得能看见花板的工作了。”
“做得再好……”
“又能怎样呢?”
她自嘲道。
“大家都觉得我只是个女人,做到这样,应该满足了,可我很不甘心。”
“我本以为,在欧美那边,这些发达国家对性别会更加开放和宽容。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男人能做到的,女人照样可以,男女会平等。”
“可到底还是我错了。”
“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哪个国家。”
“我很失望,也没有信心。”
江夜白默默听他倾诉,没有插嘴话,很安静,更没有去打扰她。
“你,未来会怎样呢?”
章静姝问。
从她的眼神里,江夜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笑地,“如果您想得到更多饶认可,那么,您就要做出大家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
“从自己的囚笼跳出来。”
“您才可以,飞向那更高、更远的空。”
“我是相信您的。”
章静姝静静听着江夜白,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几分钟,终于缓缓开口:“让你见笑了……”
她起身,来到窗户边。
外面刮着大风,但章静姝却丝毫不介意,她将窗户开得大大的,任由冷风吹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
“阿姨都是四十岁的老女人了。”
她。
“是不是很幼稚?”
“可是呢,我对这样的结果真的很不满意,它不符合我追寻的梦想。”
“阿姨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也尝试着接受,包括雅儿的父亲、我的丈夫,他也一直劝我,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就足够了,已经是很多女性遥不可及的高度。”
章静姝轻声问江夜白:
“你觉得呢?”
“你也赞同他们这样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