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营帐中有人接连走进来的声音。
沈期了几句什么,她没有认真的去听。
之后是不同的人,报告自己队伍的人员伤亡。
听到这里,她调动仅剩的精神,尽量的去认真听了一下。
似乎伤亡不是很大,微微的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已经统计好的,这次战斗收获的马匹武器等。
一阵一阵的话声,像是瞌睡虫一样,钻进她的耳朵,终于,李青岑在习惯了腿部的疼痛之后,深深的睡了过去。
以至于,她没听见沈期后来的,关于童京山的话。
沈期命令派医疗兵给童京山治疗,绝对不可以让他死掉。
将领们听到这话,有些为难的互相看了看,“将军,童京山受伤实在是严重。他被李大人刺伤腿部的动脉,并且血管已经被不规则的割断,若是将军要保住他的性命,只怕将军需要派您的专用军医了。”
沈期听了这话,自然不可能接受,他的专用军医,已经给李青岑治疗了。
怎么可能派同一个人,再去给童京山治疗。
他之所谓要让他必须活着,是因为他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掉。
他自然是要给李青岑报仇的,她今日所遭受的罪,他自然需要十倍百倍的奉还。
“不行,我的医生不会给他,但是他也不许死。”
沈期冷着脸回答后,旁边的将领,自然也就不再话了。
“将军,那容我先。。”旁边的医疗兵将领缓缓的开口了。
不等他完,沈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去吧。”
“是。”
沈期想了想,继续问道。
“外面,我看似乎有个人跪在李青岑的营帐前面?”
谷平海脸部微微一变,没想到,将军竟然注意到了。
那么这事,怕是按不住了。
“回将军,是我的属下。他今日在城墙上面忤逆了李青岑大人,所以现在她只能跪在李大人营帐前,求她消气。”
“忤逆?详细点。”
“是。”谷平海别无他法,只能把晚上发生在城墙上的事情,一五一十,不遗漏一点细节的跟沈期讲述了一遍。
沈期面色低沉着,听着谷平海的叙述。
当全部听完之后,他一时间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他缓缓问道。
“那你们觉得,李青岑大人,今晚表现如何?”
谷平海听了这问话,自然照实情如实回答,“今晚如果没有李青岑大人,仕阳城怕是就失守了。”
“所以,你们之前没有谋不,还派个男缺众忤逆,给她难堪?”
谷平海一听沈期这话,脑子中轰然一惊。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派个男饶派字,沈期即使把他谷平海也一并算进去了。
谷平海的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哪里还站的住,直接单膝跪地。
“微臣知罪了,请将军责罚。”
沈期自己的大椅子,如果在屏风后面,给李青岑用着。
他做的是跟大家一样的椅子,此刻他缓缓的靠在椅背上。
“责罚不责罚你们,不是我的算。等李青岑大人醒了,由她自己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