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最终还是没见到张淼,据张顺介绍,半天云现在是水寨的三当家,和大当家张顺、二当家张贵不同,他并不喜欢每天带着一帮水匪在湖上收保护费,而是独来独往,经常不在寨子中,有时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现在同样如此,几天前就离开水寨不知去哪里了。
张炎听了只得作罢,并让张顺带话,说半天云一回来就让他去书院找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按理说,张顺是水寨大头领,可以将李庭芝之招募一事跟他说一说,但张炎却闭口不提,舒童猜想在没和半天云商量之前,张炎是不会说的,因而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客船就离开江州码头,中午时分在离白鹿洞书院最近的一个小镇上岸,下午就赶到了书院。
和张炎在书院门口分开后,舒童便往霍非租住的小院走去。走到门口,发现院门紧闭,用手一推,没推动,院门竟然在里面给插上了。
拍了拍门上的铁环,里面没人应声,舒童不由有些奇怪,往常这时一般不会插门的,而且符叔就住在门房,听到敲门声不应该出来么?
又使劲拍打了几下门环,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按说大门在里面给插上,里面肯定是有人的,可为什么没人应答呢?
舒童实在想不通,于是高声叫道:“喂!里面有人么?快开门啊,我是舒童,我回来了。”
一连喊了好几声,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随着门栓的响动声,院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人透过门缝看清了来人确实是舒童,这才将门稍稍拉开些,露出符叔那张熟悉的面孔。
“符叔,这大白天的怎么关门闭户的啊?”
舒童话还没说完,就见符叔先是探出脑袋,贼头贼脑的四下张望,然后伸手拉住舒童就往院内拽,紧张道:“进来再说。”
舒童刚一跨入院门,符叔就赶紧把大门重新关上,随即麻利的拴好门栓,这才长出一口气看向舒童:“童儿,你总算回来了。”
“符叔,发生了什么事?”查觉到符叔的异常,舒童越发觉得奇怪。
“唉!”符叔长叹一声,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五少爷出事了。”
霍非出事了?舒童心中一沉,他对这个胖少爷印象还是不错,虽然人浑了点,但心地还是比较淳朴的,对自己也不错,更关键的是,霍非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对霍家交待啊?忙急切的道,“五少爷怎么了?”
符叔只顾哀声叹气:“五少爷摊上大事了。”
原来是摊上事了,只要不是本人出事就没什么大碍,舒童稍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小丫鬟粉彩从后院跑了出来,眼圈红红的,看到舒童小嘴一瘪,带着哭腔报怨道:“舒童,你怎么才回来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跑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你这个书童是怎么当的?”
没理会小丫鬟的报怨,舒童径直走到前院大堂,解下身上的包裹往桌上一放,又从壶中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虽说九月中旬天气已转凉,但赶了这么远的路,舒童还是感到口渴难耐。
小丫鬟粉彩见舒童一付不甚关心的样子,更加委屈了,指着舒童气愤道:“喂,你聋了,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吗?”
这时另一个丫鬟影青走了过来,拉了拉粉彩道:“就不能让人家先喘口气再说吗?你这样凶巴巴的,当心五少爷以后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