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软弱无能的赵禥,谢太后脸上露出一丝凄楚之色,只得出言宽慰道:“皇儿莫怕,我朝三百余年,待士大夫以礼,且朝野多忠贞之士,陛下只要知人善用,彼等自会感念皇恩,敢不为国尽力?”
赵禥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谢太后说的好有道理,可又觉得像是什么也没说。
“母后,孩儿现在该怎么办?”赵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谢太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道:“此事还是先找贾太师问明情况,看看他如何处理再做定夺吧。”
一遇到具体问题母子俩就抓瞎了,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谢太后只得无奈叹道:“皇上还是谴人把贾太师召来问问吧。”
赵禥转头看了看殿外黑沉沉的天,有点为难道:“母后,今天是中元节,师臣怕是在家忙着祭祖,这时宣他进宫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谢太后闻言皱了皱眉道:“按理说现在是不该宣太师进宫,可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
“母后是关心则乱,不是说襄阳都被围了三年了么,也不在乎这一天二天的,要不明天再说?”不等谢太后说完,赵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谢太后这时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着急了,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见事情已得到解决,赵禥忙起身告辞,他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下面还有许多丰富多彩的节目在等着他呢。
还没走出大殿,却又被谢太后给叫住了:“皇儿,明天有朝会么?”
赵禥这才想起来,中元节期间从七月十三到七月十七都没有朝会,思索了一下便道:“孩儿这就让人通知,明天安排个小朝会。”
“通知贾太师,要他明天务必参加。”谢太后嘱咐了一句,随即又补充道,“哀家明天也参加。”
“啊!”赵禥吃了一惊,这是要垂帘听政的节奏啊!好在赵禥权力欲不大,否则也不会将一应军国大事全权托付给贾似道了,虽有些吃惊,但并不抵触,笑着道了句:“母后能来,自是极好的。”
言毕,就急不可耐的出了大殿。
谢太后看着赵禥消失的背影,忍不住连连叹息,突然看到角落处的李邦宁,不禁轻咦道:“你怎么还在这?”
李邦宁:“……”
“对了,你叫啥名字来的?”谢太后轻轻拍了拍额头,一时想不起这个小宦官的名字。
“奴才李邦宁。”
“对对对,吃饱饭的那个饱宁,哀家想起来,回吧。”
这就把我打发走了?合着站在这大半天啥事也没干,就看你们母子俩唠嗑了,什么好处也没捞到,李邦宁有些沮丧的离开了慈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