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爸爸肯定会骂我吧?然后妈妈护着我?她泪眼盈盈。
就只有一个行李箱,装不下,来回两次了,还是装不下。算了,与他有关的一切就不要了吧。
她双手轻轻抚摸那些玩偶,每一件几乎都是他送的。那个缝补了好多次的青蛙玩偶,那只小维尼熊,那只四不像。
“干嘛送这个给我?丑死了!”她嘟嘟嘴。
“因为你四岁啊!”
“四岁就送四不像啊?”
“等你四十岁送你钻戒。”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四十岁,怕是没有机会等到那玫钻戒了。
带走它吧,就当四十岁还能和他吃顿饭。
左晴情最后看了一眼房间,一切都是回忆,轻轻带上门,再见了,永远。
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吴深深回到家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她在家的气息感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冲上楼,敲门。
没有回应。
再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淼淼,你在干什么?”
还是没有回音。
他准备踹门,可轻一碰,开了。
门全部打开,屋子里摆放如常,他走进去,柜子是空的,鞋架也是空的,她最喜欢的东西都是空的。
她走了?为什么?
吴深深坐在床上给她打电话。
“喂?”她的声音明显刚哭过。
“你去哪了?大半夜的,别闹!”他担心,疯狂担心。
“哦,我搬来宿舍了啊,离公司近一点嘛,就不用赶公交那么累了。”
“不想累,可以我接送你,住什么宿舍!”
“没事,不想麻烦你。以后你也是要结婚的。”
吴深深狠狠锤床,“左晴情,你至不至于?”
她挂了电话,抱着那只四不像嚎啕大哭,宿舍好安静,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哭的累了,她把那件衣服给四不像勉强套上,“四不像先生,你要陪我过四十岁生日的呢,答应你,那天送你一件正经衣服。”
吴深深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的玩偶们都在,唯独那只四不像,她是想提示他什么吗?钻戒还是四十岁,还是那天他赌气宣布的恋爱?
她离开了,不想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要怎么办?
然而吴深深没去找她,他知道,去了也没有结果,她是这样的性格,做了决定不会回头。没有人能够束缚她自由的灵魂,从来都是。
铃铃铃……
“喂?”他略带疲惫。
“头儿,聂至有动作。”
“陆一行呢?”
“没有。”
“好,我这就去你那。”
事业上的催促令他来不及多想他们的感情,稳住左氏,加强吴氏,是他的责任。
那一晚,他和李少忙活了一夜。终于制定出了一个方案。他要陆一行和聂至一步步瓦解。那些曾经的脏乱,让他们自己去明白恶果!
安静下来就想起左晴情,他点燃一支烟。
“怎么?和嫂子处的不顺?”
“她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