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才转过去,从黑暗里猛地探出的一只手便抓住她,另一只冰冷如尸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熟悉又危险的气息一下子扑罩住她的全身,她心中怕悸不安,那人只淡淡道了一声,“退下吧。”
又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妖邪的气息在她耳廓间流转叠荡,“小鱼,只要你不叫我便放手。”
她背对着他,用力地点头,只是为何她明明已答应他不会大声呼叫,在他的手离开她的嘴后又飞快点了她的哑穴。
她恼怒地跺脚,在他怀里反抗起来,这王八羔子怎老是说话不算话?
挣扎时,他就又将顺势抵在屋檐下的墙角。
“都怪你上次说好来窦府找孤,孤这次又怎能轻易听信出尔反尔的你?”
他微微眯眸望着蹙着眉尖,怨怼地瞪着他的小鱼,与窦一帆如出一辙的模样,但眼神比窦一帆狠辣,声音亦比他沙哑低沉。
她想了想,又用力摇头,表示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去不了啊。
“看你可怜,孤再信你一次,反正这地儿偏僻,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你也不会有人知。要孤怎么待你,便全看你的了。”
她突然想到福阳宫里死得惨烈的蓝妃,浑身一个激灵,这人残忍嗜血,既说得出就做得到,心眼一转,便换成了一个无助的小眼神,又使劲点头,保证你说一我不敢说二的嘴脸。
哑穴一被解开,怎么这人就不问三七二十一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嘴唇上用力咬过来。
随之,一股恶心就从心底深处翻滚涌上,那是比对慕容肆更深的厌恶。
小鱼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拼命紧捏成拳,一动不动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更者,这人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本事了得。
这女人的不回应,以及她眸里一览无余的厌恶,都让他眉眼轻轻一敛,甚至楚长歌都不像她这般不给面子,不去回应他的热力。
他的唇从她的上撤离,在她脸上仔细打量,兴趣勃勃,“昨天那劫,你又躲过了,孤听说你能得千年龟王相助,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他这口气,昨天那些烟霞湖的杀手是他派出来的。可那些杀手的目标好像是楚长歌,若说该杀,他杀的也是慕容肆啊。
“太子爷,真是抬举我,我若是神圣,怎会解不了你给我下的蛊毒?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就是太子爷你吧?”
太子擎则勾眉一笑,“孤可不想这么早把老四给玩死,孤励志要慢慢弄死他。至于那些杀手么,是有人要取楚长歌的命!至于那人是谁,孤不会告诉你,满朝文武都说千岁爷脑子灵光的很,你便替楚长歌找出这幕后凶手呗。”
小鱼一拧眉,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多谢太子爷相告,不过我巴不得楚长歌早死早超生,何必替她操那份心。”
“孤喜欢你的快人快语。”
一刹那,他的眸里闪过淡而柔的笑意。
只是这人的笑又让她整颗心都发颤,如果说慕容肆时而的柔是温柔的柔,那么这人就是阴柔的柔。
他一双黑暗无比的眸从她的脸缓缓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锋利的剖刀,“小鱼,本来孤还打算收了你,可你怎么连老四孩子都怀上了?你这是压根不想随孤呀?”
他阴魅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让她肚子里产生血肉剥离的疼痛感来,她一边发慌又一边强自故作轻松地说:“太子爷,是你让我当你的细作,又可能逃开成为他女人的一劫呢?你们这些皇孙贵族都爱强迫人,你方才说要在这里强了我,那他便不能么?这孩子就是被强出来的。还是说,太子爷你如今是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