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心中叫苦不迭,她是好心为他着想叫姑娘过来解决他生理问题,他却将她拿靶子使。
忽的,他似想起些什么,郑重告诉她,“西施和嫦娥,朕不认识她们?”
小鱼哦了一声,又道“以后我把你后宫那些不受宠的妃子编排进去。”
“秦小鱼,你真是有心了。朕不劳你为朕编排段子。”他瞪了她一眼,却是将她掉落在地上的贴身小衣捡起,塞到她被褥里,他说:“光着身子睡容易冻着,还是穿上得好。”
他的声线温柔迷人,如那桶内蹿出的水雾,让人觉得不真实。
见他要脱鞋钻进被窝,她又开始慌张,慌乱中瞥见长案上的那尾琴,便提着嗓子说:“皇上,不如再教我弹琴吧,就那首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
他脱鞋的动作一滞,转身,淡笑若水的目光落在她脸庞上,眉间难得挑起一抹好兴致,“你那点笨拙的琴艺的确还是登不上台面,不过勤能补拙,又有朕这位国手大师来教你,你今后必能成材。不过你也不用拿这些与长歌相比,你有个机灵的脑子能耍小聪明,那便够了,谁能及过你?”他又站起,往伏案前走去,“既你这么喜欢弹琴,朕便再教你一首。”
没料到这货竟对教她弹琴如此感兴趣,还好,一文不值难以与楚长歌相较的她,也总算有个会耍滑头的闪光点。
又见他拂袖落座到琴案上,抚琴弄弦起来,他白衣胜雪,广袖流云,一弹一扣间,音色如高山流水般清澈流转,昂扬顿挫,只觉他似仙、似神又似魔。
韶光深深处,岁月静静好,音韵缱绻如清梦,那人低眉顺眼处,好似烟波浩渺,又似云端雾里,令人心神钦往。
小鱼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便止在这刻,也是挺美。
一曲罢,他抬脸,恍觉灯火明弱中,那人笑意明媚,温怡如墨,“小鱼,还不快过来?”
她心神微微一荡,只赶忙披了外衫,爬起到他身旁,他又轻拍了下身旁空位,依旧轻笑如斯,“就坐这里。”
他轻轻将她圈在怀里,牵着她的手放到琴弦上,温热的掌心握着她的手指扣上了琴弦。
心上一惊,这已是今日第二次对她动了欲,还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只不过是一首曲子的时间。
他沉眉,敛回心智。
而她,被他清冽气息紧紧包围着,只觉手指还是僵硬得厉害,究竟是底子太浅,还是因他在身旁,心中战栗,而他却一遍遍不厌烦地教着她。
每每她弹错的时候,他便在她脑门上个她一记轻栗,她装痛咬牙切齿,而他却笑得如春月无边,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便仰起脸惨兮兮地说:“皇上,你不能怪我笨,是谱曲之人将这曲谱得太难,太难学了,实在是太难了。”
忽的,他柔情眸光眺向远处,语调亦是微微惆怅与她说来:“伯牙子期是操琴之大师,这曲子比《凤求凰》更讲究,岂是你一学便会的?”
小鱼吐了吐舌,弹了一会,这老师太过严苛,便有些排斥,她装作困了,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皇上,夜已深了,不如您回殿就寝吧,小鱼又困又累便不恭送了。”
“你又赶朕!还有,朕说过,四下无人之时,你要叫我‘阿四’,你可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某帝音色骤沉,小鱼只能干笑着,“奴才哪里敢?”
“既然不敢,爷我今夜便宿在这了。”
他轻轻淡淡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教他拥入了怀里,抱到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