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寒气从他掌心中渡来,直接逼进她的胸口,顿时只觉胸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小鱼拧痛了眉,“你……你……在对我做什么?”
这人在对小鱼做着残忍的事,却笑得惬意,“这是孤的独门暗器——阎王催命符。每月这时就会发作,须有孤给你的解药才能活,否则你就等着痒死吧。”
是的,痒,真的很痒,这痒不同于皮肤表层,而是五脏六腑都在痒,奇痒无比,而此时,她难受得只想把手伸进五脏六腑之中,把那些痒的地方给扯断。
“太子爷,你可真狠。”
“无毒不丈夫,你没听过么?以前啊孤不懂事,又任性,没把慕容肆给彻底铲除了,而只是把他当做一条狗一样养在身边,可孤怎么想到会被一条狗给反咬一口,还差点被他咬死。你可知,为何在那日孤要冒险潜进宫中,见你是为其一,更重要的是孤要见见他,孤与他分开这么多年了,甚是想念这个四弟。孤要看看他今时今日到底有多风光,而在不久的将来,孤会把他所有的风光一一毁掉。”
小鱼实在难受得要发狂,这个暗器太厉害了,她紧拧着脸,豆大的汗冒出来。
“走吧,跟孤走吧。孤需要跟你好好聊聊对付慕容肆的大计。”
尽管痛苦,小鱼唇瓣轻轻颤抖地说道,“现在不行。我与白韶掬还有约定,今日约在了醉仙楼吃饭。我若就此与你离开,必定教他生疑。你不是说,要我拉拢他的么,今日是个好时机。”
慕容擎猜忌地瞧着她,随后一笑,“孤怎能不信你?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好好靠你这张脸还有你这身体将他给收服了。”
若是添了白韶掬,那他就更有一层把握了,他要一点点夺走属于慕容肆的一切,就像猫玩老鼠一样,把老鼠玩得精疲力尽之后,再一口吞掉他。
“那孤就在窦府等你好消息。”
说罢,慕容肆转身便走,小鱼气息越发虚弱,伸手抓住他手臂,“我不能这样去见他。”
“哦,忘了给你一粒解药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递给她,小鱼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一口吞下,才觉舒服许多,她谢过慕容擎,可心中却在算计着。
总算把这个难缠的家伙给送走,小鱼也是松了口气,可是又该死得中了毒,也不是,这是一种暗器,他一定是将什么打入了她胸腔,他究竟练得什么怪功夫,不止如此,而且他浑身冰冷,就像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尸体一般。
等着身子再舒适些,小鱼提了手中灯盏,快步向与另一男子相约的地点赶去。
醉仙楼。
门口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严厉责问着老管家,随着一声轻柔的“将军”,他抬眼往那从人群中走来的男子一瞧,那男子步伐轻盈,娇容靓丽,顿时心中一统怒气一消而散。
小鱼一见他就觉有些奇怪,因为他脱了那身白衫,换上了一袭墨绿袍子,小鱼微微诧异,又一想,之前他强行要带自己离开,却被皇上处罚了禁足一月,哎,真是可怜,难怪今日换了风格,变得这么……丑。
“将军,教你久等了。”
小鱼笑盈盈上前,朝他见礼,他一楞,立即扶住她手,“我不喜欢你叫我什么将军,我更喜欢你唤我‘掬郎’。”
这下轮到小鱼不知所措了,掬郎是情人之间的爱称,就像大姐以前叫他“韶郎”,现在称呼他为丈夫。小鱼故意找了个话题打岔,随手把手中灯盏推到他手里,“那啥,这灯送你,是我猜灯谜得来的,可别无他意,你在宫中也帮了我好多次,还被皇上罚了禁足一月。”
不曾想在那面脸谱之后,她还会再送给他礼物,白韶掬接下她手中那盏花灯时,微微激动。
他仔细地打量手中花灯,却听得小鱼盈柔轻笑:“听老板说这是如意琉璃盏,如意,如意,称心如意,愿姐夫往后事事都能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