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位女子都掩嘴偷笑,只有秦小鱼笑得不拘小节,露出她那一口明灿灿的大白牙,放眼过去,倒是自成一色,惹眼得很。岳东睿抽了抽嘴角,自谦道,“当年我年轻气盛,那全是长安城那些公子哥的抬举,才给我起了这外号。不过,小弟与白大哥比起来就逊色许多了。白大哥呀你那外号,可是叫做——浪里白条摧花情圣,啧啧……”
难怪放浪形骸的岳小爷尊称白韶掬一声“白大哥”,原来是因为这个。
众人唏嘘不已,只有皇上乐在其中,冁然大笑,“浪里白条摧花情圣?白卿,朕不知你还有这名头?确实比阿睿更强更猛更威武。”
某帝又扭脸看向秦小鱼,好似在对她说,瞧瞧那个表面冷若冰霜的美男子,内在就是这副德性,人家那是浪里白条催花情圣,我这是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那个白条哪及我?
白韶掬面色一青一白,十分难看,黑眸火辣辣直瞪着岳小侯,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一般。
岳东睿谑浪笑傲,环顾一周诸位娇俏女子,又说书似得津津有味地说,“你们可不知道,那年白男神初到长安,第一次去‘百花楼’,还是本小侯带他去的,他头一次去就将百花楼的花魁给拿住了,弄得那花魁半月不能下床接客,因此他才得此才名,后来‘百花楼’的姑娘们见白男神再去都只称病了。哦,还有那个戚黑炭,生嫩又胆小,最后竟从后门偷溜走了。”
浪里白条催花情圣,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秦小鱼只觉心中那个白衣明媚的少年被岳东睿给生生摧毁了。
都怪这可恶的岳东睿,自己不检点,还她曾经清纯的菊花公子给带坏了,那时菊花公子连小手都不同她牵,循规蹈矩得很,一入长安,竟成了辣手催花的风流大情圣。
这该死的岳东睿怎竟拿些陈年旧事出来说?白韶掬被气得内伤不轻,扶额,丢给岳爷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叫他住口。
与夏嫣在一旁唠嗑的夏婉安望向一手托茶一手扶额的白韶掬,他俊白的脸染了一摸温柔红晕,有几分女儿家羞涩之姿,这样的白韶掬倒是头一次见,她砰然一笑,又想起那夜湖畔这男子的霸道与猛浪,她的脸陡得变红,心口跳得剧烈。
“皇兄,我看啊咱们是白操心他们这终身大事了,他们一个霸王,一个情圣,那是桃花朵朵开,掐也掐不断。”
燕王一向说话严谨,竟也难得与大家一起开起玩笑来,被他这么一说,屋内的人又哄堂大笑。
这时,戚蔚与王中仁二人一起进来,给皇上揖身,皇上心情甚是愉悦,撤手让他们无需多礼,他们二人见大家表情都太过欢腾,当然除了板着脸的白韶掬之外,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笑的事?
二人心中都大为疑惑,都想一问究竟,王中仁到底是个奴才的身份,不敢多话,只随大伙儿一起憨憨笑着,默默退至皇上身后,戚蔚个性直爽,便问出了口,“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戚蔚可真没眼力,偏偏问那个最不想说的。白韶掬丢了个冷眼给他,沉默地放下茶杯,双手怀臂,朝岳东睿看了一眼,让戚蔚去问那人。
岳东睿笑得十分惬意,“方才提起了当年我们三个一起去逛‘百花楼’之事,我与白条都玩了个通宵,为何只有你从后门溜走了,可是……你活儿不好?”
戚黑子一下脸色更黑,小侯爷你这玩笑怎开到我身上来了,你瞧我人强马壮虎背熊腰这么有男子气概,像是活儿不好的人嘛?
“我这叫做传统保守外加从一而终,阿睿,你和我大哥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懂,这里懂我的只有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