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怎地还有心情在这里看甚么舞姬?”呼延初然有些烦闷,“你们都下去罢。”
“你怎么回事,瞧着可比本殿更郁闷。”呼延轩手腕受伤,只能使左手,颤颤巍巍端着茶盏,面上笑意不减,只是眉眼间染上几分戾气,“嫁进太子府不是极好的么。”
“皇兄又不是看不出来那位太子有多不情愿,若不是因着父皇吩咐必须选这位太子殿下,真以为我想嫁不成?”呼延初然冷哼一声,“倒是皇兄你,添什么乱,人家夏将军的女儿岂能容你肖想?”
“肖想?”呼延轩细细咀嚼着这个词。
呼延初然倒是半点儿面子不给呼延轩留,“对呀,难道在人家夏将军眼里,或是在那位夏家小姐眼里,皇兄不都是在肖想么。”
呼延轩沉着嗓音,“现下你就是专门过来冷嘲热讽?嗯?”
“皇兄怎能这般想,初然不过是过来提醒一下皇兄,认清自己最好,真以为你是什么胡族的殿下不成?父皇能让你来不过就是瞧得起你,让你帮着我而已。”呼延初然居高临下地瞅着呼延轩,说出的字字句句都是诛人心,要人命的。
呼延轩静静地瞅着杯中的茶水,映出他的双眸,这会儿双目通红,脸上都是怨怼。
“皇兄”呼延初然微微侧身,“多听初然唤几声皇兄罢,毕竟在胡族可没有这种待遇,不是吗?”
呼延轩没有作声,直到呼延初然走得远些,才听见茶盏破碎的声音。
夏家。
夏元冬在夏怜阳屋里边儿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转了许久,“不行!”
“哥哥这是怎么了?”夏怜阳倏地觉着有些想笑,从昨日回来自家哥哥就一直是这般模样,嘴里还念叨着“不行不行”,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夏元冬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瘫在一旁,“实在是不行啊”
有气无力,看得出来有多烦闷。
“哥哥有什么事情直接说给阳儿,何必自己这般烦闷。”
绿衣瞅瞅大少爷,又瞅瞅自家姑娘,笑道,“对呀大少爷,姑娘这般聪慧,想来有什么事情还是帮的到你的。”
夏元冬依旧有气无力,“帮不到的,单是想一想,我就气得不行。你说那狗屁胡族王子,哎唷,还王子!”说到中间,夏元冬自己先是打断了自己,那副小表情实在逗得很。
“哥哥接着说,阳儿听着呢。”
“我思来想去,左思右想,总觉着还是气不顺。”夏元冬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他怎么想的,居然还敢肖想阳儿?”
“现下不是我也用不着和亲么,圣上不也答应往后这婚事,我能自己做主。”
“不行,我得找机会揍他一顿,怎么想的!”夏元冬自己嘟嘟囔囔,声音倒是小了些,“要不,叫上姜家小子,还有小梁大人?”
夏怜阳仔细听了半天,也只隐隐约约听到个“姜家”,“小梁大人”,其余的便是什么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