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冬身上穿着盔甲,自然也听着了方才那人的传话,眉头皱得很紧,“爹爹非要去吗?那些胡族蛮夷定然没安好心,还不晓得是不是陷阱,就等着爹爹自投罗网!”
“便是自投罗网又能如何,现下这状况你也瞧得见,要么是胡族人暗中窃取了军中机密,要么就是军中出了叛徒。无论是哪一个,对之后的安排都不利。”
夏景也愁得很,毕竟军中布防调度不是说变动就能变动的,现下这些都是经过慎重考量的,若是忽然变更,必定得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就怕是变更之后依旧如此,这个时候就得好好考虑是不是军中有什么可疑之人。
寻根溯源,只有找出根本的缘由,才能彻底解决。
毕竟这多年的心血绝不可毁于一旦,况且边关的安危更是直接关乎长安。
军中情况这般复杂,也注定这个年关不平静。
转眼便到了年关,若非是手下人提醒,夏景倒还真不记得。
不管怎么说,边关比不得长安,没有半点儿年节的气息。
也就是年节当日,诸多将士痛痛快快饮了一顿酒水,就这,还是轮流来的。若是没人看守,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可了不得,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过。
夏景浅浅酌饮一杯,尝尝酒水滋味儿就是,在军营中,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
年关就这般过去了,反倒是长安城盛况不减,歌舞升平,欢天喜地。
夏府。
“姑娘,您多少吃些东西也好,若是老爷夫人晓得,还不定得担心成什么样!”绿衣瞧着自家姑娘神情恹恹,作甚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焦急得很。
“绿衣姐姐且端下去歇着吧,我这里也无事,况且晌午那会儿不是喝了好大一碗粥么。”夏怜阳笑笑,可瞧在绿衣眼中就是强颜欢笑。
“姑娘”
夏怜阳安慰道,“阳儿晓得爹爹和娘亲他们定不会有事的,绿衣姐姐放心罢。”
“那姑娘暂且歇着就是,若有事就只管叫奴婢过来。”绿衣也没有法子,自家姑娘这会儿摆明了不想再多说什么,想来忧心了好些日子,单靠言语安慰又是没甚用处。
只盼着自家老爷夫人真的无事。
文孝帝收到了军报,知晓现今情况并不乐观,派去的粮草车队已经出发了数日,想着也快到边关了,一切就看夏景如何应对。
说实在的,文孝帝虽然担忧,可他更多的还是相信夏景的能力。
夏景征战多年,骁勇善战,自然不会被小小一个胡族为难住,想来也是发生了些难以预料的事情,一时寻不到解决法子而已。
只是那些胡族人着实是太过嚣张,或许,一绝后患才是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