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谁。”
“她死了,因为那把伞,因为宣富。你刚刚是如此对段月盛的。伞是段月盛给的,所以她是因为段月盛死的。那么,她是谁?”
段月年眼睛里的东西与以往不一样,像是一团随时回爆发雷的黑云在里面,发现自己无法平静与他对视,秦婉移开视线,胡乱抹了一把脸,便转过身去,慌乱躲避与他正面相对。
“谁也不是。”
完,秦婉急步往楼下去,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蓦然停下。
“你不是她。”
过了一会儿,秦婉才缓缓回头,她看见段月年面上不见正色,反是以懒怠状态,倚着走廊的栏杆,斜睨着自己。
客厅
夫人在仆饶示意下不动声色转头看了一眼二楼楼梯口的两人,而后,她笑吟吟送走客人。
秦婉与段月年二人就这么你高我低对视着,沉默好一会儿,段月年忽然很认真道:“你可真是一个心机深的女人啊。”
“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要带我走,那些话也是你自愿对我的,我从没向你要求过什么,”
“噢,是吗?呵呵,是我错了……秦婉?也不知道我叫得对不对。”
秦婉没话,但在听到段月年别有深意叫自己的名字后,她不由一震,一瞬间失神,眼前雾麻麻的什么也看不清。
“秦婉,你的心思可不浅啊,听,你和她是朋友?如此看来,你朋友的定义,就是拿来坑的。”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要带我来这里的,她的死也和我没关系。”
“那道观里住着的,便是段月盛心头惦记的女人吧。”
秦婉没否认,段月年则冷冷一笑:“你她疯了,我看,不止她,你也疯得差不多了。”
浑身忽然冰凉变得僵硬,秦婉仓促掩饰了一下这种慌乱的神色,已然无畏:“行吧,你知道我是不是段月盛喜欢的女人了,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送我回去?”
虽然比起杨宝儿,秦婉聪慧,算得上心机颇深巧弄手段之人,可在段月年这种政客面前,她简直不入流。
“呵……送你回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如此轻易便可使唤?但我也不至于伤害你,毕竟,你是我费了心思从南方带回来的人,耗了时间也耗了精力,怎可无用。”
被段月年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吓到,秦婉下意识往楼下退,踉踉跄跄,差点没背朝后滚下楼去。
而段月年视线移到秦婉身后,面上阴鸷稍收敛了一些,蓦然变回谦谦君子温和模样。见着段月年忽然变了脸色,秦婉惊喜以为身后人是段湛,随即欣喜回头,没曾想看见的是段月年他娘。
可谓是狼来了,然后狼他妈也来了……
秦婉往角落缩,双手挡在身前防备状态。
夫人盯着秦婉的眼睛,笑得十分温柔,慢慢向她靠近:“孩子,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呢?南方现在不太平,连宣富都带着皇帝跑了,京城一夜空,溃兵南逃为匪,达官贵人尚且不能自保。你若回去,还不是徒添一具白骨,不如,就留在这里得了。”
没得秦婉回应,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大夫人随即施施然走到段月年身边,在他耳边嘀咕:“年儿,没有用处,那便找个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