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不能换换空气？”她嫌弃的捂住口鼻。
阿重摇摇头，“这是流动空气。”
只不过对于已经浸泡过无数次鲜血的泥土来说，怎么可能完全祛除掉呢？
凌曦华刚想说什么，被耳边突然贯穿进整个灵魂的尖叫声给吓忘记了。
全场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拎着酒，抽着烟，摸着女人，在那一刻把全部都丢开，整个人弹起来欢呼尖叫。
强烈到凌曦华好半天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了。
三个人站在一方高台上，凌曦华没忍住走近了一步，扶住栏杆，低头看下去。
一个全身被血浸泡过的人形猛兽从一头豹子身上撕下了一块肉。
用嘴撕的。
吐出一口血水，胸膛上被爪子划出几乎深入内脏的痕迹还在不断的冒出黑红色的血。
他大口喘着气。给了那头豹子最后一击。
又是一阵欢呼，凌曦华愣愣的看着，突然听见阿重说，“他不行了。”
谁？
话音刚落，人形野兽就猛然倒地。
“都都死了？”
阿重摇头，豹子还活着，不过，和死了区别不大。
小个子的表情同阿重一样淡定，他退了一步一抬头，突然愣了一下，对阿重说，“重哥！你看对面！”
阿重一个抬头，对上男人笑意满满却十分诡异的目光。
距离略远，阿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光这目光，足够让人警惕。
这是刀尖舔血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