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徇再次跪下道谢。在月皇的注视下,慢慢将一碗羹汤喝下。他自始至终都出人意料的冷静,月皇频频地点头。
“客套话朕也不多说了。如今的局面张卿想必也跟你说过,不知道江卿你有何妙计,能改变当前我朝如此被动的局面?”月皇试探地问道。
办法当然有。只要放他们江家回永陵,不论是宋施还是高氏,谁都不敢对永陵用兵,月朝便能全力出击,迅速来掉周边一两个闹腾得欢的小势力,杀鸡给猴看。但他一个字也不敢提。甚至就算月皇提出要放他们回永陵,他也不敢应。旦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就可能是杀身之祸。
“臣觉得如今需要有一能干之人,自晋原出兵,直取河西。逼迫宋施回兵北上。高氏见宋施撤军,自然不敢独力与我朝一战。”
“卿觉得何人可担此重任?”月皇看向张机,摇了摇头,道:“可惜我朝中无将,如此重任,只怕还是要落在你江家头上了。”
“臣觉得,张大人的门生朱战朱大人或可担此重任。”
对他举荐朱战不论是月皇还是张机,都颇感意外。永陵四虎的名头在外,他随便举一人,都在情理之中。何故会举荐这个名声远不及永陵四虎的朱战?
江少徇不慌不忙地道:“朱战师从张大人,官职虽然不高,但历练多年,早有能独挡一面之力。早年他曾单人单骑,千里追贼,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朝庭正是用人之际,如此人才,不用岂不可惜?”
“张卿,你这个弟子朕有过耳闻,只是不甚了解,你给朕好好说说。”
“皇上,还是臣来说吧。臣当年曾与朱大人有过几次照面,对这位朱大人印象颇深。朱大人其实是一个一等一的人才,比之朝中大多数武将,还有统筹全局之能。他曾有过一言,不知皇上和张大人听过与否。他说,如今我朝,兵多粮多,唯独无将。不然因何会被宋施一迫再迫,几乎连晋原都守不住。若能让他自领一军从晋原出,必能杀宋施一个人仰马翻,让宋施闻风丧胆,三年不敢轻言进犯。”
月皇一愣,问张机,“你这弟子真如此说?”
张机冷汗流了一背,这话他当然听过,那是他酒后之言,听过的人还不少。他当时已经下了令要封口,却不知这话怎么就传到江少徇耳朵里了,还被他给说给了皇上听。
明明是他要江少徇保晋原不失,如今却莫名奇妙跟他扯上关系。朱战若是一战得胜还好,若是败了,他岂不是无辜受到牵连?
“皇上,我那不肖弟子年纪尚轻,虽然有些勇武,但谋略不足,恐难当大任。且晋原之外,路途漫漫,可以设伏之地不计其数。之前几次兵出晋原,我朝从未有过胜迹,若要再自此出兵,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月皇与宋施,可谓死敌。听说有人敢放言直取宋施老巢,浑身的热血都被激发出来。张机的一盆冷水显然很难浇来他的热情。“江卿,你给朕仔细说说,有何办法能解决张卿所虑之事?出兵攻宋,朕可盼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