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徐旭清，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松手！”连声音都艰涩了。
事情严重了。
“旭清，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说，只回答：“帮我请假，我没这么快回来。”
孙江南做经纪人这么久，自然懂脸色。“知道了，现在你要先换衣服，不然这身衣服太显眼。”
“没时间了。”
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手。
孙江南拉住他。“你现在要下山？”
“嗯。”
“我陪你去，你车里有衣服可以换，现在你的状态开不了车。”
徐旭清沉默一瞬，默许了。
车上，徐旭清手心、额上都是冷汗，不停的催促孙江南快一点，孙江南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才到的医院。
刚在停车场停下，徐旭清就戴着口罩往住院楼跑。
孙江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头痛，他这驾照都不知道要扣多少分。刚下车，人就没影了，会飞吗这是！
医院这种地方能随便走吗！还不等他！这是要上头条是吗！
孙江南想也不想立刻往刚才徐旭清消失的地方走。
住院楼五楼，徐旭清带着口罩，额上都是冷汗，风尘仆仆的，满眼慌乱。径直走到护士站。
“你好，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周雅琪的病人吗？”
“您稍等，我帮您查查。”
“好的，谢谢。”
不到一分钟，徐旭清眉心都拧起来了。“你好，可以麻烦快一点吗？”
“先生，请你不要着急。”
护士盯着面前的电脑，视线定住了。“查到了，今天早上送过来的，出了车祸的那个，在607号病房。”
徐旭清脚都软了，说了句谢谢，就往607病房跑。
护士抬头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还想开口，结果人就不见了。
一旁的女护士戳了戳刚才那个护士。“刚才那个人好像徐旭清啊。”
“我觉得不像，他刚才好凶啊，超吓人！我刚才觉得要是我慢一点，他都要打人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
“你自己来感受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夸张了！总之超吓人！”
“好的吧。”
“他跑得太快了，我才知道今天送来了两个叫周雅琪的病人，还有一个在204。”
“啊，这……”
徐旭清刚走到六楼，就往607病房跑。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有妇人趴在在床前嚎啕大哭，悲伤又苦楚，像她的世界就此坍塌。
徐旭清瞳孔微缩，下意识看了眼病房的门牌。
607。
他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没了光华，里面红了一片，像浸了鲜血。
他整个人都在抖，腿迈不开。
他想问那个女人在哭什么，想问她躺在床上的人一定没事对不对？
可他不敢问，一步也前进不了。心脏很痛，被撕开了，血流满了整个胸腔。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