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沈致远那副不羁的神情,还有钱翘恭万年不变的木板脸,这哪是敌我对阵哪,分明是老友欢饮才是。
这时沈致远开口了,他调侃道:“呵呵,吴争,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今天怎么了?
今天还如昨天!
吴争一口饮尽杯中酒,把玩着空酒杯,挑着眉毛哂然道:“树欲静,奈何风不止我想当个好人一直努力想做个好人,然,他们不让,奈何?”
沈致远换了张脸,抬手举杯,向钱翘恭道:“钱兄还望节哀顺变!”
钱翘恭毫不理会,一直瞪着吴争。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瞪着吴争,他想要吴争给他一个能接受的解释来着。
然而吴争一直避着他的眼神,仿佛就没看见他这个大舅子,这让钱翘恭无比愤怒。
沈致远略显尴尬地放下酒杯,对吴争道:“好歹你也得给个解释总不能不明不白吧?”
吴争苦笑,摇摇头,“若是我现编一个倒是能随口就来,可这岂不是对岳丈在天之灵不敬?”
钱翘恭突然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呯”地拍在吴争面前,“那我妹妹的亲笔信汝又如何解释?”
沈致远有些紧张起来,他和钱翘恭此次所谓的“南袭”,其实是奉命行事,自然是吴王之令。
做为吴争的发沈致远绝对不相信,吴争会对他父亲不利,要知道,吴、孙两家可是世交,祖辈、父辈、子辈,皆素有情份。
沈致远岂会相信吴王抄没孙家,欲加罪于自己的传言?
但钱翘恭不同,他父亲确实遇害了,这是不可否认的即成事实。
所以,在沈致远看来,这是一个很难解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