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几个和沈瞬关系好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跟沈瞬这么久，也就看他对贺软偏爱有加，他们几个生怕小嫂子一个生气，彻底结果了沈瞬的柔情。
见沈瞬仍旧不看她，贺软耐着性子又喊了遍：“沈瞬。”
沈瞬绷着嘴角，终究是怕她生气，还是回了头：“怎么？”
哟呵？这会儿这么硬气？
贺软也不和他废话，直接问：“你他妈给那个小姑娘写的情书？”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丫头思绪飞的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我他妈问你给！谁！写的？”贺软微微有点恼怒，指尖戳着他的肩，“说！”
还他妈护着那女孩呢？宝贝的紧啊。
几个男生互相对视了一眼，情况貌似发展偏了那么亿点点。
唐漠青急得吼了声：“阿瞬你他妈怎么不说话？”
声音大的原本吵闹的教室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一脸懵的沈瞬和明显怒了的贺软。
沈瞬被唐漠青吼的回了神，反应过来她可能是醋了，眼带笑意地捉住她的手：“为什么想知道是谁？”
贺软猛地抽回手，呸渣男！有心上人了还不忘记撩她。
她轻呵一声：“谁他妈想知道是谁！”
沈瞬笑着靠近她，把她圈在墙壁和自己怀里中间，语调轻快：“你醋自己有意思吗？”
“我醋个屁！还他妈醋自己？我有病我才醋自己！”贺软觉得不对劲，抬眼看他，皱着眉道，“醋我自己？”
唐漠青见炸毛的贺软终于冷静了那么几秒，抓住时机道：“软姐你可不是就醋你自个儿吗。”
“……”日？她果然烧的不轻。
贺软抿了下唇，见班里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她觉得脸可丢大了，慌忙把高领毛衣的领拽起来，把自己的脸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等了一会发现周围没声音了，她又把领子往下拉了一点，结果发现他们还是都看着自己。
她背部紧贴着墙，刚才还被她责问的少年现在死盯着自己，目光灼热到她感到耳尖都开始发烫。
沈瞬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脸：“明白了没？”
贺软缩成小小一团，眼里还是懵的。
他把人往自己跟前捞了捞，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老子给你写的，”沈瞬笑着拥住她，“现在明白没？”
他的心很小，只住得下一个贺软。
原本想等着摸清了她的心思之后再表明，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敢贸然去做，没想到郭城雾会把他的作文段落放出来，更没想到贺软是这样的反应。
现在他等不了了。
贺软推着他，尽量拉开距离：“所以呢？”
“所以？”沈瞬看着红了耳根的小姑娘，低低地笑了下，“所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违反第一条校规？”
众所周知，泽令一中第一条校规是：明禁早恋。
沈瞬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她的回答。
事关违纪，坐在门口和靠窗的同桌关了门拉上了窗帘，誓死守卫班里出现的第一对CP。
贺软脑子此时有些混乱，她努力冷静下来，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知道自己对他早就动了心。
贺景溯和冷书也不是不开明的父母，初中的时候贺软班里好多同学早恋被班主任抓住了，家长们都知道这件事，纷纷告诉自家孩子要是敢早恋就打断他们的腿。
只有她的父母太过特殊，在一片反对早恋的教育声中，告诉她恋爱是美好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周围的同学和家长都在吵架，冷书拉着她的手说：“软软，我和你爸爸不是束缚你的枷锁，我们尊重你爱护你，我们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怯懦，不要因为世俗而退缩，要知道喜欢这个东西，其实是双向奔赴啊。”
她从小就不缺爱，但些是亲情和友情。
和沈瞬的感情不一样，他们现在是需要双向奔赴才能长久的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别人，沈瞬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
贺软调整了下呼吸，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
“被抓到也在一起的那种？”
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眼眶带着点红。
沈瞬内心操了声，他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敢不敢？”
“敢。”
贺软心跳很快，她也听到了他的，也巨他妈快。
同学们都欢快地起哄着，贺软不好意思地往毛衣领里缩了缩。
沈瞬震惊了一秒，下一秒他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你再说一遍。”
他怕刚才是幻听。
贺软揪着他的毛衣，耳尖泛红，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答应和你一起违反第一条校规。”
哪怕被处分，哪怕被反对，只要是你，我就愿意。
沈瞬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都是抖的：“别骗老子。”
贺软被亲的有些害羞，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