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天的竞选演讲,韩敬武疲惫地坐在布达勒斯会议大厅后台的一个真皮沙发上。真的是年纪大了,就放在三年前,这样一整天的竞选演讲对于他来说连大气都不会喘上一口,如今他却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
徐谓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可他却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气喘吁吁的。跟随韩敬武多年,虽然韩敬武不会将心中所想全部告诉徐谓,可徐谓可以从韩敬武流露出的星星点点的心思判断出韩敬辰心思的大概。
比如说韩敬武在竞选之前冒着竞选失败的风险单独面见了沈言熙,又安排了专人在北路监狱对沈言熙多加照顾,就说明他不希望沈言熙有事,就连半点委屈都不行。
所以,当他得知这件事后,尽管失了规矩他还是来到了布达勒斯会议大厅的后台,找到了韩敬武。
“出了什么事?”
多年来的陪伴让韩敬武清楚知道徐谓的办事能力,也知道在这种重要的时刻,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徐谓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是沈言熙,沈小姐。”
“她怎么了?”
果然韩敬武对沈言熙的态度是不同的,听到沈言熙三个字,韩敬武的眼神变得很焦急,就连手中演讲时需要的稿件都掉落到了地上。
“我们的人查出来赵振南借着囚犯体检的时机混进了体检室,将沈小姐……”后面的话徐谓不忍说出口,不过他不说韩敬武也能够想象得到。
“随后沈小姐开始腹痛,下身还流了血。如今正在监狱的医务室治疗,还不知道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听了这话,韩敬武脸上闪现杀意,恨不得将所有挡他路的人都生吞活剥了。
“我们该怎么办?”徐谓被韩敬武的模样吓到了,小声询问道。
“你让我们的人准备好安胎的药物给沈小姐送过去。再查清楚究竟是谁破例让赵振南混进去的,查清楚了不用告诉我,直接要了他性命便好。”
“是。”
果真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韩敬武,徐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离开了会议大厅后台。
“医生,孩子还能保住吗?”沈言熙很怕,声音颤抖着。
医生很慈祥,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指着彩超屏幕,道:“虽然流了血,不过孩子还在的,你看。”
说话时,医生将那个证明孩子生命存在着的图像指给沈言熙看。
“你只是身体太虚弱了,有滑胎的迹象,再加上明明怀孕,又……”后面的话医生不敢再讲下去,她也是要有饭碗吃饭的,不想因为多嘴丢了工作不说,还丢了性命。
医生虽然顿住不再说下去,可她的表情却表露了她的心思。那个对沈言熙施暴的男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明知道沈言熙怀有身孕,身体虚弱,还强迫沈言熙,做那些她不愿做的事。
孩子保住了就好,就算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都不在乎,无论今后她还要遭受怎样大的屈辱,她都会坚持下去,直到她的孩子安然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