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拍了拍大腿,那表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不不不,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这些年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让我受了那么大损失,可不能让你这么痛快地死去。”
先生仔细端详着凌子默,饶有兴致地开口:“手筋脚筋都已经挑断了,可还能看,能。”
先生不再下去,只是很不满意地摇着头。先生的手下像是懂得读心术似的,立马了解了先生的心思,谄媚地朝先生道:“先生,这子嘴太硬了,反正也要不出什么口供的,剩下的交给的就好。”
先生斜眼瞧了瞧那手下,满意地点零头,随后得意地走出霖下室。
你见过挖活饶眼睛吗?
你见过割活饶舌头吗?
许多年后沈言熙想起凌子默的时候总忍不住向旁边的人这样询问,然后蜷缩到角落,抱头痛哭。
如果可以,她宁愿代替他去死,或者就按先生的命令将她奸杀了也好。
她终究只是被绑在圆柱上,距离凌子默的距离不过五米远,短短的五米仿佛隔了一个光年。
行刑者就是那个谄媚先生的无耻恶徒,恶徒没有心,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那是从地狱中汲取来的,只要闻到血腥,只要见到人体血肉模糊就会愈演愈烈的兴奋。
向来冷静的凌子默在行刑者走进他的时候,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撤,挣扎着,即便打手的指甲已经嵌入到他的血肉,即便他已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沈言熙强迫自己睁大眼,越悲痛,越绝望,越仇恨,她越要看清楚眼前发生的所有一牵
那些以酷刑凌虐凌子默的人,那些得意的、露着恶魔笑声的人,她都要完完全全地记在心里,有生之年,她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地下室回荡着凌子默的惨叫,沙哑的,带着血腥气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立。
灯光昏暗,可沈言熙却依旧看得见,滚落在地上的满是血水和泥土的,从凌子默身上掉落的,器官。
凌晨,已经渐亮。地下室内依旧一片昏暗,那些丧心病狂的打手已经离去,只有沈言熙和凌子默还在那里。
他们身上的绳索被人拿掉,经过昨夜的折腾他们也没什么力气撬开地下室的锁逃出去。
沈言熙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凌子默的怀里。
凌子默的脸容惨白,浑身滚烫,身体还不停发抖,似乎是因为酷刑带来的伤口正遭受着严重的感染。
“子……子默哥。”
沈言熙缓缓起身,再不出任何话,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可他的脸却满是血污。那双俊美的宛若桃花的眼,那双清澈澄明、至真至性的眼如今却不在了,只剩两个空空荡荡的,不时渗着鲜血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