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磕头行礼：“草民参见王爷王妃。”
这人竟知道他们身份，却还跟踪他们。
白绪：“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草民来。”
“那你为何跟踪我们？”
那人赶紧甩手否认：“草民不是有意跟踪的，只因听见王妃说到温室种植，便想来一探究竟。”
林婉言推手让白绪放下剑：“你叫什么，家住何处，为何跟踪我们？全都一一道来，若真没坏心思，那今夜就饶了你。”
“草民叫秦明，是上一任知县，自从楼州遭灾以来，草民就一直在翻阅书籍，看以前前辈是否留下办法，偶然间草民翻到一七言绝句。”
秦明抬头瞄一眼公孙钰：“就是王妃说的那诗，那是王建的《宫前早春》，草民而后又翻阅书籍，《汉书信臣传》中也记载过‘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
公孙钰：“上一任知县？听说上一任知府叫秦安，那秦安与你有何关系？”
“秦安是草民哥哥。”
林婉言却与公孙钰关注点不同，秦明说了他是因听到她说温室种植，才跟上他们，后又说出古人有过种植出食物的经历。
想来这秦明是想和林婉言探讨这事的，只是他如今是一介草民，他们身旁又有白绪瑾瑜跟着，也没那么容易近身。
林婉言：“秦先生请起，秦先生一路跟着我们，是不是想与我探讨这温室种植的事情？”
秦明撩开衣袋，缓慢从地上起来，弯身行礼：“回王妃的话，草民正是此意。”
听到这话，她先是一喜，终于有人懂她了，她也不必很一群不懂的人费口舌了。
“不行。”打断她说话的是公孙钰，公孙钰看林婉言就想应下，可她有伤在身，不宜操累：“王妃有伤，你有事明日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