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帅哥,这有一百零八道以鳝鱼为主菜的美味佳肴全鳝席,有没兴趣品尝?我请客!”
见男子仍冷如冰霜,对自己置之不理,他不由轻咳了两声,缓解了下略微尴尬的气氛,“在下金熙熙,是熙熙客栈的掌柜。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原来这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啊!满屋子的人心中不由惊叹。那么,实木桌台的后面,身着赤金镶蛛网花纹长袍,拨着算盘珠子的胖男人就是“二当家”喽。
耶律桦无甚反应,一副“你是谁,与我无关”的冷然表情。他不抬头,也不搭理,只抓着酒碗,冷冷道:“你醉了。”
那人奇道:“我没喝酒,你怎么说我醉了?”
“既然没醉,说什么醉话?”
那人顿时委屈起来,“我不曾说过醉话。”
耶律桦对于旁人故作亲密的搭讪,向来反感。
他抽出一根筷子,冷眼睨着他问:“这是什么?”
“筷子啊……”
话未说完,耶律桦手里的筷子,突然飘散开,桌子上落了一层褐色的碎末。
耶律桦盯着他的眼问:“筷子在哪儿?”
问完,眼中眸色愈加冷然,透着反感与戒备。这番“逐客令”之意,已不言而喻。
走开!少和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再这样无事献殷勤,就别怪我不客气!
金熙熙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呆了片刻。
耶律桦以为这位金掌柜想必是被吓住了,过会儿便可以识趣地走开。心里刚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却不曾想,他忽然嘻嘻一笑,称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小哥儿年纪轻轻,功夫这般好。”
话音刚落,突然身子一长,凑到耶律桦耳边,“不过,若论到床上功夫,只怕我要稍胜一筹呢。”
他嘴里的热气,吹到耶律桦的脖子里,麻酥酥地痒。
耶律桦心生厌烦,突然一把抓住了手中的剑。
不料,金熙熙出手却也十分地快,一把按住了耶律桦的手。
耶律桦盯着他,一双眼冷峻得冰山一般。
金熙熙也不在意,嘻嘻一笑,仍坐了回去,打了个哈哈道:“有机会咱俩切磋切磋啊。嘿嘿嘿。”一面伸手向盘子里的花生豆拈去。
耶律桦看得清楚,忍不住浓眉一皱。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对于这号牛皮糖一般驱赶不开的人,真是心生厌烦。
耶律桦终于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