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现在还能心无旁骛地离开这里吗?”慕怡衣望向身旁的兄长。听似询问意见,可态度神情分明已说明,这个闲事,自己要管。
自己实在不忍心看到一对新婚夫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劳燕分飞。
再者,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若是无缘无故被谣言辱没了清白,岂不委屈可怜。
“大哥,你别忘了,那天我们在梁府大门口,还收了人家的结婚红包哦。”怡衣故意“威胁”道,“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哦。”
“哈哈哈。”慕君衣朗声一笑。
其实,他早就打定了主意,知妹莫若兄。
“走。怡衣,我们去瞧个究竟。”
走在大街上,耳边也有路人的议论声传来。看来,这件事已闹得满城皆知了。
容城县官衙内。
只见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知县大人高坐堂上。数十个衙役分站两边,个个不苟言笑,庄重严肃。
堂下,跪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身材瘦小,头发稀疏,面黑如铁,眉目耸拔,疙疙瘩瘩的歪鼻子。嘴巴有些奇怪,往外突出。仔细一瞧,原来有上唇前突的倾向,牙床结实得厉害,似乎可以磕破核桃。
旁边杵着梁老爷和梁公子,摇头叹气,皆是一脸愁容。
说实话,这男子的相貌,可以用“奇丑无比”来形容。若说归义县首富的小千金与眼前这个男子私通慕怡衣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还是先听听这案子怎么审吧。
“大胆刁民,”知县大人的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男人一脸委屈的模样,“我真的不是小偷,我是个大夫。”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道,“新媳妇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让我跟随在她的身边,以便于经常为她用药。”
“什么奇怪的病?”
“这个嘛”男子犹豫了一下,嚅嗫着说道,“是是隐疾。我是大夫,要为病人保密。所以,不便明说。请大人见谅。”
知县大人又喝问道:“你此话可当真?”
“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我真的是大夫啊。”男人抓了抓头,继续辩解道,“我一直给新媳妇看病,和她相熟。”
“何以为证?”
“我我知道新媳妇的一些隐私。”
“哦?”知县将信将疑。
“新媳妇平日里对伺弄花花草草,情有独钟。最喜看书弹琴。对了,她肠胃不好,炎炎夏日也不能喝冰水。还有啊,她的腰上有个月牙形的白色小疤,是小时候长水痘留下的。我还用美容养颜的秘方,给新媳妇抹过疤痕呢。她的左手手臂上,有一个鱼鳞大小的肉粒。据她说,是小时候淘气,偷偷跑到厨房看自家的厨师杀鱼,无意间鱼鳞溅了上去,就长在上面了。哦,对了,还有她”
闻言,梁公子紧抿着嘴,脸色越来越铁青。
“新媳妇还与我说,她跟梁公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从未见过面。原以为”男人抬眼,偷瞄了梁公子一眼,“原以为新婚夫婿虽然家财万贯,但可能会相貌丑陋。没料到,洞房花烛夜,盖头掀去后,夫婿俊美,自己与他一见钟情。还说梁公子温柔细心,体贴入微。洞房花烛夜之时,还对她”
“住口。”梁公子眉头紧皱,不让男人再往下说。
因为,男人所说的新媳妇的这些详细的隐私,确实是真的。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
“这本官该如何判断此人所说的真伪?”知县转过头,向一旁的师爷询问道。
“为今之计,应宣新媳妇到庭对峙。”师爷弯下腰,在知县大人的耳边建议,“以便于尽早结案。”
“嗯。看来只能如此。”知县点点头,“来人啊,宣”